“浅浅,事实上,这一次云长安能平安回来,我也不敢一人居功,我的人在行动的时候,还有另外的一拨儿人手介入。最后将皇后请了过去,梅贵妃这才没法子,将云长安放了回来。” 皇后?浅夏的眼皮一跳,难不成,是桑丘子睿的人手? 穆流年的眸光一暗,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猜出了会是谁,“浅浅,云长安这一次受到的折磨不小,相信今日他回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至于舅舅进宫后,与皇上在御书房说了什么,我的人是一丁点儿也没有探查到。恐怕你要亲自去问舅舅才成了。” 浅夏苦笑一声,“一夜之间,舅舅和哥哥两人同时大变了样儿。如果不是因为我确定过他们没有易容,还真以为就是被人调了包了。” “云长安那里的问题不太大,只需好好调养几日也便罢了。只是舅舅那里,只怕是会有些麻烦了。” 浅夏点点头,整个人就像是失了神一般,无力且呆木地坐在了那里,身上一丝生气也无,小脸儿苍白,眼下的两道青影,看起来十分的扎眼。 “元初,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身为下一代的云家家主,却是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将来,我要如何才能守护云家,守护我想要护着的每一个人?” 浅夏现在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穆流年微微紧眉,“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要知道这一次出手的,可是这紫夜最有权势的人,被他束缚,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浅夏摇摇头,“这不正常!还是我太弱了,这一次,如果不是你,怕是哥哥他?” 浅夏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无助! 自己自诩秘术高超,甚至是远超舅舅,可是到头来,自己还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这样的自己,拿什么来守护云家?拿什么来兑现自己当初在舅舅面前许下的誓言? “浅浅,别这样,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手中的势力也不弱,只是碍于之前云家的祖训,涉及到了皇权的,云家人都是不能插手的。即便是当年的云家老太爷,也只是采用了迂回之术,方不算是违背了祖训。所以,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怪你。” 浅夏的一双明眸轻转了转,唇角一勾,“祖训?那是多久之前的先人立下的规矩了?我就不信,为了死守着一道祖训,就眼睁睁地看着舅舅和哥哥一个接一个的出事!” “浅浅?” 看到浅夏身上突然爆发出的一种有些骇人的气势,穆流年只觉得有些心疼,明明就是一个花一样儿的女孩儿,现在为了家族,为了亲人,竟然是要被逼着走上一条布满了荆棘的坎坷之路,这让他如何能不心疼? “我们云家,为了自保,不惜成为隐世家族,不惜所有族人退出朝堂,不惜成为人人看不上眼的不入流的商户,他皇上还想如何?非要将我们云家的人赶尽杀绝吗?” 穆流年的眉峰微动了劝,嘴唇又紧抿了抿,似乎是受到了她这话的触动,又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上。云家如此,他们穆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元初,梅贵妃到底是如何陷害我哥哥的?”浅夏的眸光乍寒,皇上那里探听不到消息,梅贵妃那里,总还是有机会下手的吧? 而且,浅夏隐隐有种预感,哥哥的进宫,甚至包括他被陷害,都只不过是个引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将舅舅引进宫去,然后,再由皇上亲自召见。 又或者,皇上是想试探舅舅,想与舅舅再达成某种共识?比如说,太子的人选? “梅贵妃说是云长安在她的宫里调戏了她的贴身宫女,于贵妃的声名有损,还说是对她的蔑视,对皇家的无理,藉由发难,不待他辩驳,直接就给他灌了药。” “皇后过去的时候,哥哥已经是苦不堪言了?” “梅贵妃何等精明之人,怎么可能会让皇后看见这一幕,她的本意是要让人将云长安弄得衣衫不整,然后再让自己的宫女来当苦主的,只是没想到,事先安排好的那名宫女直接就被人灭了口,甚至是连个人影儿都找不着了。梅贵妃无奈,而皇后则是以此为由,说是那名宫女刻意陷害,如今事情闹大,指不定就是躲了起来,不敢见人了。” 浅夏深吸了一口气,“元初,你知道的,我不懂医,我所关心的,是我哥哥的身体?” “他没有什么大事。你没有注意到你的二哥和三哥都不在吗?他们两个原本是都去了宫门等着的。你二哥通医术,直接为他们两个看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你三哥则是被舅舅派了出去,具体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那我二哥呢?”浅夏这才想起,自己和舅母光顾着着急了,一直就没有见到二哥和三哥,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就去宫门口守着了,可是今日回府,他们两个却是谁也没有回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