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来由地便是一颤。 明明她的话声调也很平稳,力道也不大,怎么自己就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了一般? 而且还感觉到了那种无形的束缚,似乎是将自己缠绕地越来越紧,几乎就是让自己没有了一丁点儿的招架之力? 梅侍妾能在长平王府呼风唤雨近二十年,自然也不是假的。若是没有些手段,只凭着当初的那些灵药,怎么可能会在长平王府内外,有了比较不错的名声? 身上的疼痛,提醒着梅侍妾,眼前的这个女人,极其不简单,虽然年幼,但是似乎比起当年自己的姐姐,还更要厉害几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也知道我被王爷禁足了。我出不去,便是吃食也都是外头送进来的,我能有什么消息?” 浅夏似乎是早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也不急,轻笑一声,“这么说,你是不肯配合了?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使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了。梅侍妾,你最好是祈祷我对你不会生出杀意来。” 似乎是真的感觉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杀意,梅侍妾的身子不由得便缩了一下,而后,不着痕迹地往后爽了爽。 对于她的小动作,浅夏似乎是根本就没有看见,刚刚她之所以将妖月和三七两个人都带了进来,自然就是想先确定她这间屋子里是否有暗卫?不过,两人都没有异常,想来这里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不过,浅夏向来就是一个很小心的人,所以,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放手去做什么。 她慢步到了梅侍妾的跟前,伸出右手的食指,轻挑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十分鄙夷地问道,“说吧,你这屋子里,可是藏了什么人?” 梅侍妾的眸光随着她的问话,渐渐地变得有些失神、黯淡,有些呆滞道,“没有。这里是长平王府,到处都是王爷的人,我怎么敢?” 浅夏看到了她眸子的变化,确定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些厌恶地松开了手,再拿帕子仔细地擦了擦右手的食指,然后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那是什么人将外头的消息透露给你的?要知道,不仅仅是你自己出不了这处院子,你的奴婢,也是一样不能随意出去的,更别说是王府的大门了。” 梅侍妾当初还是侧妃时,曾因为穆流年的事,王妃不得不向她低头,由着她管了几年的王府内宅之事,府上会有她的眼线,也是再正常不过。 虽然王妃在之前也曾对王府肃清了一次,可是她当初执掌王府数年,只怕王妃的手段太过柔和了一些,有些没有处置干净的,也是在所难免。 浅夏静静地听着梅侍妾所说出来的每一个名字,如果不是她的记忆力还不错,真恨不能找了纸笔过来,一一记下。 她们果然是小瞧了此人的手段,竟然是还有十余人之多。 不仅如此,她竟然是还在王妃的身边也安插了人手,虽然只有一个,可是有时候,这棋子不在多少,只在是否好用。 很明显,她在王妃身边安排的那一个,可是不一般的好用。 不仅仅是能在第一时间打听到了最新的消息,甚至是还能偶尔窥测到了王爷的动向。这个女人,不愧是皇上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送进长平王府来的。 表面上看她已经失宠了,而且那个穆焕青也在王爷面前没有了一点儿说话的地位。可是实际上,她却仍然对王府的一切,了如指掌。只除了倚心园。 浅夏听完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突然又想起了那封密函上的东西,突然心思一紧,“说吧,你的那封密函,一共送出去了几封?” “两封,一封是给皇上的,另一封是给我大哥的。我从来都是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双管齐下,才更为安全一些。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一辈子都只是一名庶子,而且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子。” 浅夏的瞳孔瞬间一紧,果然如此! 他们的人截下来的,是她往皇宫那边送的,这么说来,另一封信,已经到了梅府了? 这么一瞬间,浅夏的眸间闪过了一抹杀意。 以前无论是在安阳城,还是在凤城,她从未真正对哪个人动过如此深切的杀意!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对什么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同样的,对什么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触。 可是这一次,她该说这个女人很幸运么? 竟然是头一个引她动了杀意的人。 很好!既然有胆量动长平王府,就有有胆量来承受自己的怒火。 浅夏率人离开之后,还特意嘱咐了她身边的下人,给她去请个大夫瞧瞧,说她的精神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 当天下午,梅府有人过来,说是想要求见她一面。 因为王妃正在小憩,浅夏的唇角一勾,自做主张,让他们见了一面。 于此同时,她则是让人去密切地关注着梅府的一举一动。 穆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