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刚,像是长平王妃这样温和的性子,也有着极其坚韧的一面。特别是当面对儿子的事情时,她总是能坚强地不像是她本人了! 回到了长平王府,两人一起用了膳,然后破例的,浅夏没有急着回初云轩,而是陪着长平王妃说了会儿话,然后再一起在王妃的院子里小憩了。 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榻上。 因为考虑到浅夏有孕,所以王妃下令将薰香都撤了。 两人躺着说话,没一会儿,便都睡着了。 穆流年和长平王回来后,本来是要直接回倚心园的。可是守在了二门的青姑姑告诉她,世子妃这会儿在王妃院子里歇着呢。 穆流年一愣,与长平王对视一眼后,两人还是小心翼翼地过去了。 进了屋子,倒是极为安静,只闻得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穆流年看到自己的妻子睡在了软榻上,身上盖着一件儿厚厚的毯子。母妃睡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床深蓝色的被子。 两人立了一会儿,见谁也没有要醒的迹象,想了想,又一起退了出去,到了前头的穿堂里说话了。 直到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看到有丫环开始走动起来。 穆流年推开窗子看了一眼后头,笑道,“浅浅不是一个善于言词之人,于感情上,也是一直颇为淡漠的,今日竟能陪着母妃一起小憩,看来,她跟母妃处地不错。” “你母妃是爱屋及乌。哪个当婆婆的不想着让自己的儿媳妇对自己晨昏定省?可是你宠着她,你母妃宠着你,自然而然地,也就对浅夏没有那么挑剔了。” 穆流年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儿。生怕他父王后头的一句话就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说起来,这些年你母妃也过得不易。虽然明知道我跟那些女人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迷惑那些人的眼线,可是这心里头哪能就一点儿也不膈应?如今你这样倒也好,从一开始,就坚持自己的立场,说不定,倒是可以真地能只娶一个女人了。” 穆流年挑挑眉,“我自然是能!因为我的眼里,除了浅浅,再装不下别的女人。而且,我与父王不同。能忍则忍,可若是触及到了我的底限,我也不是软柿子。” 长平王轻叹一声,摇摇头,“你虽然是娶到了云家的女子,可是那锦盒至今未曾打开。说实话,我现在对于那个倒是不怎么好奇了。许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也就看开了。” “父王,您才四十出头儿,还早着呢。” “你祖父还好吗?” “好着呢。身体硬朗,吃什么都香。如果不是知道他对祖母情深义重,不愿再娶,我真觉得他还能再找一个呢。” “混张东西!怎么说话呢?那是你祖父。”长平王吹胡子瞪眼道。 “知道了,知道了。就是当着他的面儿,我也是这么说,他老人家都不生气,您气个什么劲儿?再说了,我这不是在夸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好吗?” 两人说着,眼尖的穆流年就看到了她们两人出来了,连忙起身将窗子关了。 “还以为你们两个要喝得醉醺醺的,怎么看起来倒像是滴酒未沾的?” 长平王妃说着,还故意做了一个吸吸鼻子的动作,似乎是要闻闻他们二人身上,到底是有没有酒气。 长平王看她如此,哭笑不得道,“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呢,瞧瞧你像什么样子?” 三人皆笑,唯长平王一人,还保持着一脸的郑重。 难得四人能坐在一起说说话,青姑姑吩咐人备了茶点,也不知是谁提了议,竟然让人去准备了麻将,四个人开始玩儿起这个了。 据闻,这麻将还是百余年前,千雪国的一位皇后和苍溟的太子一起创立的。这东西,倒也是风靡了百余年。 特别是在高门大户人家,可是颇受欢迎的。 四个人闲来无事,正好凑了一桌。 浅夏以前并未接触过这个,还好一旁有青姑姑指点着,两圈过后,倒也知道怎么玩儿了,只不过,手气似乎是不怎么好,没一会儿,就将自己准备的银子给输光了。 “呀,我说怎么姑姑这里这样热闹,你们竟然是凑在一起打麻将了?我也要玩儿。” 浅夏看到许青梅过来了,连忙就将自己的位子让了出去,“你来玩儿吧,我不怎么会,将银子都输光了。” 说着,在穆流年身旁的绣墩儿前坐了,看着他身前那堆地小山一样高的银子,还真有嫉妒了。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会?不过就是玩儿个牌,还能赢这么多,真是让人不舒服。 不过,浅夏又看了一会儿,明白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