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朕也是不相信林少康是会做出此等有违圣恩之事的。只是,朝中悠悠众口,朕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先将他们夫妻二人关押。你可知道,朕为何迟迟不曾下旨,让大理寺开审此案?” “臣妇不知。” 肖云放自他夫妻二人进来以后,这眼神就始终是徘徊在了浅夏的身上,似乎穆流年就是空气一样,不值得他看重。 穆流年也不以为意,反正只要是他不为难他的妻子,那么一切就都好说,若是他执意为难,那么,他自然也有他的法子。 “朕相信林少康是清白的,更相信林夫人与此事无关。只是,事情既然被人揭发了,朕总不能坐视不理。” “皇上有什么,不妨直说。” 肖云放哈哈大笑了两声,“好!朕听说,云家当初的大把大火,可是另有蹊跷呀。” 浅夏的心思一紧,这是想要为难云家了? 这眼下是林少康和母亲被他给拘了起来,若是自己不配合,那么,远在辽城的云若谷,也就要跟着倒霉了。 毕竟,现在云家流落在外的人,也就只有云若谷那一边儿了。 浅夏这才想起,按制,一旦云家有长辈出事,云若谷是当回乡丁忧的,可是皇上迟迟不曾下旨让他离职,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吧? 从一开始,肖云放就知道云家的大火事出有因,好不容易还有一个云若谷在他手里捏着呢,自然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他离开。 还真是好算计! 浅夏心里骂了肖云放几通后,还是一脸沉静地问道,“还请皇上明示,您的意思?” “云浅夏,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云家人到底是葬身火海了,还是偷偷地离京去了凤凰山,你心里比朕清楚。你们云府做下这一套瞒天过海之计,到底是居心何在?” 肖云放的脸色冷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是不自觉地便多了几分的威严。 穆流年淡淡一笑,“皇上这话问得好生奇怪!云家人是生是死,浅浅怎么可能会知道?之前臣就曾禀明过皇上,内子因为生产之前,遭人暗算,自产子之后,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这才醒了没多久,总算是能下地走动了,您就直接给冠下来这么一大顶罪名,倒是臣想问一句,皇上想要做什么?” 肖云放被他这么一顶,脸色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身为帝王,这穆流年还真是头一个顶撞他的人。就连他的表哥,桑丘子睿,也不曾如此与他说话。 “放肆!穆流年,你不要以为你是长平王的世子,朕就不敢将你怎么样!” “微臣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没想到,皇上登基不过半年,竟然是听不得真话了。既然如此,以后微臣记下了,再不说真话就是。” 这话可是将肖云放给堵地,真是不上不下,尴尬万分! 说的难听点儿,就是半分皇帝的颜面也不曾给他了。 可是若是细细地说,这穆流年的话似乎还真挑不出什么错处,更挑不出什么对皇上不敬的意思。 “穆流年,朕问的是云浅夏。” “皇上,容臣提醒您一句,是穆云浅夏,她现在是臣的妻子,自然是要随着微臣的姓氏,换言之,她是云家的小姐不错,可她更是穆家的媳妇儿。” 这并不是在威胁皇上什么,而是在提醒他,云浅夏不过一介女流,所依附的,自然还是自己的丈夫,所以,身为人夫,代她说话、出头,有何不妥? 肖云放头一次发现,这个穆流年气人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地大。 深吸了一口气,肖云放转过了脸,提醒自己不要总是与一个他置气,今日的目的,才是最要紧的。“云浅夏,朕只问你一句,云家的产业,你可清楚?” 浅夏一愣,她是真没有想到,肖云放会问起了这个?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们几个几乎都是认定了,肖云放会找上她,一定是因为相信了什么人的说辞,想要将她扣在宫里的。 “这?回皇上,臣妇现在是穆家的媳妇儿。”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她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