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无疑就是在吓唬丁墨先呢。 丁墨先再怎么奸诈,那也是一名文臣,而穆流年可是一员武将,虽说一直不曾真正的打过仗,可是俗语有云,虎父无犬子,长平王何等厉害的一个人物? 这穆流年是他的亲子,又能差到了哪儿去? 丁墨先犹豫了一下,权衡利弊,还是只能拿着那能滴出水来的帕子,再抹了一把脸,颤颤微微地下了轿。 这一下轿,那前来拦他的白虎可就乐了。 为什么呢? 只见这丁墨先前头还算是好,也就只有是脖子那一块儿的地方打湿了,脸上略有些污渍,应该是出汗时不停的擦拭所致。 不过,白虎不出声儿,这几名下人,自然也是不敢提醒自家主子的。 等到白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丁墨先往前走了,白虎后头跟着,只见他的整个儿后背颜色都比前头重了一色,白虎是好不容易,才将这笑给憋了回去。 等到了大堂,果然,除了刺史之外,其它的文武之臣,都到了。 穆流年原本有些不耐烦地在主座坐了,正想着挥挥手让人们都散了呢,就见一个身上的衣裳,粘哒哒地,脸色难看的中年男子进来了。 穆流年的身子微微前倾,然后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十分惊讶地语气说道,“这位,莫不就是丁刺史了?” 丁墨先此刻两脚才踏进了大堂,头微微低着,一听到了穆流年的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的两颊都是火辣辣地烫。 “给穆世子请安,下官辽城刺史,丁墨先。” 说这话的同时,丁墨先都觉得自己的脸上臊的慌。 穆流年微微挑眉,一脸惬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轻咳了一声,往云若谷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本,本将以为辽城的官员们,无论政绩如何,至少,也还是十分注重自己的仪表的。可是没想到,今日,咳咳,算了,今日就暂且作罢,明日,还请一众武官都到此来点个名儿。另外,有关文官,还得有劳丁刺史了。” 丁墨先糊里糊涂地就应了,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回过味儿来,他穆流年是武将,有什么事儿,自己去处置就是,何必还要让他去集合一干文臣? 丁墨先的身子缓缓挺直,看了一眼刚刚穆流年坐的位子,那可是平时,他坐的地方。 原本是想着给穆流年一个下马威的,可是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是自己被他当着文武官员的面儿,摆了自己一道! 他是低估了这个穆流年呢。 云若谷从府衙里出来之后,直接就回了云府,因为穆流年和浅夏,暂时都下榻在了云府。 两人回到府内时,云若奇正与浅夏有说有笑地,气氛别提有多温馨了。 穆流年撇撇嘴,“在聊什么,聊地这么开心?” “也没什么,就是三哥在跟我讲刚刚那位丁刺史被困在了街道上,实在是太丢脸了。” 穆流年扬了扬眉,“嗯,今日先给他个下马威,也先出口气。谁让这个浑小子敢算计我们的?是他活该倒霉。” 云若谷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脸,人家都是中年人了好不好?竟然还叫他一声浑小子? “妹夫,你们是打算在此暂住,还是就一直住在这里?” “暂住吧,待辽城一切都稳当了,我就要先送浅夏回凤凰山,相比之下,还是那里更为安全一些。” 云若奇的脸色一凝,“这么说来,辽城很快就要有外敌来袭?” “不一定。我们现在只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肯定,就是外敌。不过,很可能与四皇子脱不了干系。” “为了一把龙椅,这二人竟然是不顾百姓的死活,实在是让人心底发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