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本官也不过就是晚开了那么一会儿,他穆流年至于么?” 楚行对这话又有些不太赞同了。 事实上,那日他们将穆流年在外头关了多长时间,他心里也是有数儿的,少说也得有半个时辰呢。这半个时辰的功夫,还不能判定是不是有难民? 这话,也就是这样说说,哄哄小孩儿罢了。 “丁大人,您今日来此是?”楚行就算是脑子再不好使,也觉出不对劲来了。 这说是来探伤势的,怎么就在这儿大发牢骚了? 他是辽城刺史,他得罪的是穆流年,这两人哪个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特别是在他挨了二十军棍之后,他就更明白了,自己在穆流年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 人家别说是打他一顿了,就是直接要了他的命,在军中,只怕也没有人敢一个不字儿! 这个时候,楚行,就特别地想念起他以前的主子,何少白了。 “楚将军,不瞒你说,这一次的事情,你是因为为徐统领说了话,才挨了军棍,而徐统领,又是被本官给连累的。本官觉得对不住你们二人呀。” 说着,这位丁墨先的眼睛就开始泛红了。 楚行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呀? 他是一介武夫,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丁墨先堂堂的朝廷命官,竟然在自己面前红了眼,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吗? “那个,丁大人您先冷静冷静。这都过去的事儿了,咱们就不提了。也是我老楚的嘴快,嘴欠,怪不得别人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想,丁墨先反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你可是何将军之前最为看重的大将。为了咱们辽城,为了何将军,您可是没少立下战功,这一次,都是本官的过错。这样吧,等将军伤好以后,本官在府中设宴,款待将军与徐统领二人。” 楚行一听,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他不过一介小小的副将,本就当不得他一声将军的,现在又听他说要款待自己?这是说梦话呢吧? 之前何将军倒也是没少去丁府饮酒说话,可问题是,自己只是一介副将,这品级上,似乎是有些不对呀。 楚行正要推辞,就见丁墨先起了身,自袖中将一张请帖放在了桌子上,“楚将军,待您伤好,定然是要前往府中一叙,这是本官为了给你与徐统领赔罪的,一定要赏光前来。” “不是,那个丁大人,您太客气了吧?不至于,您还是别费那个心了。” 丁墨先一脸的懊悔,“楚将军不必宽慰本官,要说,这一切都是本官的错,是本官招惹了穆流年在先,就算是他要找人算帐,也只该找本官一人,何必要与您和徐统领为难?” 楚行也是个嘴笨的,本就没有念过多少书,哪里能说得过丁墨先一介文人? 等到人走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人呆呆地看着那些补品和请柬的时候,还有些傻兮兮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儿呀?我到底是答应他还是没答应他呀?” 话落,又伸手重重地一拍自己的额头,“你傻呀!那丁刺史的请柬都送来了,你敢说一个不字儿吗?” 这话倒是实在,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丁墨先可是辽城最大的官儿了,自己不去,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那回头,他一介刺史大人,想给自己小鞋儿穿,岂非是太容易了? 楚行有些糊涂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总觉得这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偏又说不上来。 徐哥来看他,他倒是能理解,毕竟两人一直都是兄弟相称,感情自然是在这儿的。 可是这位丁刺史,怎么就让他有了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觉了? 楚行人虽然是笨了些,可许是因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