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怕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这几年,肖云放可是一直在大力地发展和训练他的暗卫,不能说是遍布天下,可是但凡是朝廷重臣,很少有不被他的人盯着的。 “阿远,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是,岳父大人。您先沐浴更衣,然后再用些东西,小婿明日一早再过来拜见。” “嗯。”桑丘烈没有睁眼,满脸的疲惫,徐定远也不敢再多留。 出了营帐,“你们小心守护着桑丘将军,一旦发现他有什么异动,立刻阻止,并火速来报我。” “是,将军。” 徐泽远知道,这一次对于桑丘烈来说,只怕是奇耻大辱,这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想要让他平静地来面对这一切,并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徐泽远想到了堂兄桑丘子睿交给自己的锦囊。 那里面所写的,便只是要求他尽力地将人救回,之后,只说是一切按照桑丘烈的意思去做,具体是什么事,上面并未写明。 苍溟大营中,皇甫定涛得知有人救走了桑丘烈,便知道,桑丘烈怕是活不成了。 一怒之下,将负责看守他的几名护卫直接砍了,仍不足以泄愤。 如果不是因为如今大战在即,他定然是会毫不犹豫地再多杀几个。 桑丘烈原本就是他故意留下的。 皇甫定涛那日只是说出了一半儿自己的用意,另一半儿,却根本就不曾对桑丘烈提及。 他要的,的确是挑拨了桑丘家与肖云放的关系。 可是他更想看到的,是桑丘子睿被逼至绝境,愤而起兵,反了肖氏。 只要是他肯起兵,那么,紫夜内部必然大乱,到时候,他想要去对付穆流年,自然就会容易得多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他手中的这颗最最重要的棋子,却被人给救走了。 所有的一切,都等于是白费了。 皇甫定涛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不及穆流年的。 可是他也不会笨到了再去与穆流年硬碰硬。 如果能给穆流年多树一个敌人,或者是能分化一些他的势力,他自然是乐得其成的。 可是现实却是偏偏不能让他如愿。 皇甫定涛得知现在守在了庆县的是徐泽远,桑丘烈的女婿,并没有太多的作战经验,至少,是不曾参与过任何重大的战事的。 不过,据他估计,只怕是用不了几日,肖云放一直用得十分顺手的何少白,定然就是会就近来支援庆县的。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的机会,便是速战速决。 只是庆县的城墙修得异常坚固,不是他们能轻易就攻克得下来的。 看来,还是得再想想办法。 次日,徐泽远再次重新布署了一下兵力,迟迟不见桑丘烈出来,只好亲自去请。 他在帐外,连说了三遍,不见里面有何动静,心中大骇,暗叫一声不妙,可惜等他冲入营帐时,只见桑丘烈,已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床上和地上,一片血渍。 徐泽远探了探其鼻息和脖颈处,怕是几个时辰前,就已经自尽了。 徐泽远环视了一下他的大帐,发现了桌上放了一张纸,被一个空茶盏压着。 徐泽远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摇头叹息一声,再想起桑丘子睿给自己的那个锦囊,突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