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即便是醒了,即便是府里干净,那外面可还不是乱七八糟一堆。而且,对严潇宜而言,姜祁醒不过来对她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晚上我在哪里休息?”严潇宜问完,便看向外间。之前洗漱的时候,她记得外间的屏风后面应该有个软榻。 纤巧回道:“已经备下软榻,因为今日有些不便,所以便搬到了外间。请夫人稍等,奴婢这就喊人搬进内室。” 严潇宜秀眉微皱,片刻之后方才点头。虽说她很想住在外间,可外间毕竟来往的人较多,不甚方便。而且,即便姜祁如今昏迷不醒,可依旧是她的夫婿,虽说有丫鬟婆子在,可她始终要留在内室照看,方才是正理。 纤巧得了允许,一直恭谦的面容竟是多了一份喜意。她忙找了两个健壮的婆子,将那软榻搬到内室一侧的屏风后面。 主院。 “祁儿那里如何?”姜文正展臂,由着丫鬟为他更衣。 大长公主接过丫鬟递来的温热的棉帕,为姜文正拭着脸。“瞧着是个知趣的,不哭不闹,现在已经休息了。” “这就好,之前瞧着应该是被下了药,还以为药性散了之后,会闹上一会儿呢!”姜文正叹着,拿过大长公主手里的棉帕递给侍候的丫鬟。 “说起来,杨涵突然回京,可他先不进宫,反而是直径去了建安侯府为外甥女出头这件事上,就能看出他是很在乎严潇宜的。如是严潇宜不愿嫁过来,凭着他的脾气,怕是根本不会理会我们这宁国公府。然而,结果却是他亲自来送嫁,想必这桩婚事严潇宜并不排斥。”大长公主被姜文正带到梳妆镜前坐下,她看着铜镜折射出的身影说着。 杨涵送嫁的目的除了针对严家之外,也是给他们宁国公府看的。即便是他严培伦不是东西,还有堂堂云麾将军作为靠山,任谁也不能小瞧了严潇宜去。 姜文正一边取下大长公主头上的凤钗,一边不解的问道:“若是不排斥,那为何会被建安侯下了药,限制了行动?” 大长公主秀眉微挑,笑道:“严培清夫妻两人先后这么一走,那严家便是严培伦做主了。严培伦若是觉得严潇宜是个累赘,她一个孤女的日子便不会好过。严培伦袭了侯爵的这几年,到处乱蹦,生怕被人说比不上故去的兄长。二皇子已经十二岁了,有些崭露头角的意思,皇后身体一直不好,后宫中馈都由卢氏掌管,卢家也因此水涨船高。虽说严潇宜也是严家人,可怎么比得上亲生女儿靠得住,否则严培伦也不会做出宁得罪我们,也要攀上卢家的事儿来。我猜怕不是严潇宜故作迷障,毕竟他们叔侄之间已经是结了仇怨,严培伦自然不会愿意她过上好日子。” 姜文正熟练的为大长公主解开发髻之后,拿着梳篦为她梳着长发。“既然知道严家的目的,公主又何必要同意这婚事?” 大长公主冲着镜中的姜文正白了一眼,随后又有些无奈的叹道:“祁儿昏迷半年之久,我是生怕他一辈子都这样了,不然也不会想到用冲喜这个法子。和严家的这个婚事,当初若不是祁儿像是中了邪似得,非要娶那严潇月,我才不愿和那严培伦结亲呢!之前因为有这桩婚约在,我才派了人去探探口风,也没想着耽误人家女儿。可谁想那严培伦竟是把自己的侄女推过来。严潇宜我以前是见过的,比起严潇月要来的精神。而且被亲叔叔轻易推出来,想来在府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姜文正轻笑一声,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发了善心。” “善心?如是严潇宜不识好歹,这便不是善心了。不过就现在看来,也是个聪慧的。”大长公主握住姜文正的手,长叹道:“也不知道祁儿什么时候能够醒。” 姜文正将手按在大长公主的肩上,安慰道:“会好的。” 遣了吉儿和纤巧离开之后,严潇宜躺在软榻上,照理说她应该一夜难眠才是。可大概是因为那药的缘故,严潇宜躺下没有多久,便沉沉的睡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床上那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人,手竟是突然轻握成拳,口中也发出一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