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了下,然后从床上取下小提琴拉了起来。 钟女士之所以让自己学小提琴,未尝不是希望自己在有压力的时候能够找到精神寄托,音乐能够舒缓人的心情,不是吗? 她看着自己前些天抄下来的曲谱,慢慢地拉了起来。 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这个开头实在是太熟悉了,简凌拉了一段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前世的时候在电影里没少听到过这个开头,总是带着几分恶搞的意思。然而这一首曲子,起码前半段并不是那么充满喜剧元素。 简凌这时候的心情明显不适合拉这首曲子,想了想,她去琴盒里面找曲谱,钟女士的习惯,总会在琴盒里面放两张曲谱,防止自己粗心落下曲谱。 当然,以钟女士的业务水平,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再带着曲谱,你可以把这个叫做职业习惯。 简凌把那几张曲谱拿出来的时候发现了最下面压着的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小串数字。 像是电话号码? 简凌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是意识到这串电话号码的主人,这不是去年十二月自己来北京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陈近山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吗? 他当时好像是去磁城谈生意,还说自己有空可以联系他。 简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么个小纸条塞到了琴盒里面,关键是这么长时间这小纸条竟然还都在。 她把小纸条放下,又是拿出钱包里的钱数了有数。 开学两个月,虽然有国家每个月五十块的补助,她用这些钱来支撑一日三餐开支没问题,挣钱什么的就甭想了,她到现在还没出去做过一天兼职。 自己开学的时候带来的钱只少不多,这么下去并不是办法,大学的学费怎么办?而且她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跟翟一诺说自己找到了商机,那也得需要本钱呀。 想了又想,简凌拿起了桌上的小纸条,然后下楼给陈近山打了电话。 这是90开头的六位数号码,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的简凌很清楚,这是大哥大号码,所以她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很快就是听到了那还算熟悉的声音。 “喂,谁呀?” 简凌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不耐烦,她笑了笑,开门见山地说道:“陈老师,我是简凌,去年十二月的时候咱们在江城发北京的火车上见过,你当时在磁城火车站下了车。” 她这一大通让宿醉后被吵醒的陈近山脑子懵懵的,端起了桌上的白开水灌了一口后这才是清醒过来,“哦,我记得我记得,你是那个那个……”名字到了嘴边,他就是叫不出来了。 “简凌,去北京参加活动的那个小姑娘。”她这么一形容自己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当时陈近山的确一口一个小姑娘。 陈近山还有印象,毕竟这小姑娘爸妈是部队下来的,当时他还有心套近乎呢,只是这都快过去一年了,怎么这小姑娘忽然间跟自己打起了电话? 弄得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我这喝了点酒脑子转不过来,简凌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