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林琳,这会儿她也开始怀疑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 “不管查到谁,你都脱不了身,还是好自为之吧。” 留下这句话,不顾亲娘的咒骂,她急急转身离去,还是要想法子救女儿,女儿再不好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叶家苏州别院,叶钟氏不经意地看了眼沙漏,再看眼高志这年轻人。 “高国舅……”看来她还是要隐晦地提醒一句,他该告辞了。 高志一直在想着说辞,看了眼明显要逐客的叶钟氏,这会儿笑着拱手行了一礼,“听闻令公子的未婚妻受伤了?不是是真还是假?” 叶钟氏一愣,这高志怎么提到了林珑?心里有疑是一回事,脸上还是带着客气的笑容,“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伤势不太严重,休息一段时间自可痊愈,劳高国舅挂心了。” 高志摆手道:“既然如此,不知我可否……”探望一番,毕竟相熟一场。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叶家的下人领着高家的奴仆进来,在外禀报,“太太,高府的下人过来找高国舅,说是有急事。” 高志的神色一顿,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钟氏扬声道:“带他进来。” 高志忙起身给叶钟氏行礼致歉,看了眼匆匆进来的小厮,板着脸训了一句,“爷有正事,你怎么过来了?有天大的事情……” “国舅爷,出事了,万庆布庄那儿一批贡布出了问题,正急着请爷过去处理。” 听着小厮的禀报,高志皱紧了眉头,他这次到江南来采办宫中用品,这万庆布庄新出的一种锦缎是其中的重中之重,怎么就会出了纰漏? 叶钟氏趁机道:“高国舅有重要事还是先去处理吧,本夫人只是略受惊吓没有大的损伤,高国舅的心意,本夫人心领了。” 高志再一次听着这襄阳侯夫人的官面话,没再坚持,再度做了一揖,“真是抱歉,侯夫人,在下先告辞了,他日再叨扰。” 叶钟氏点了点头,忙让一旁的下人送客。 高志礼貌地告退,只是一出了叶家的正堂,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朝那急忙找他的奴仆道:“什么时候的事?” 那奴仆以为高志是因为万庆布庄的事情而黑脸,顿时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道:“他们刚过来禀报,小的就飞奔来找爷……” 此时的叶旭尧在看到自家小厮在门外举手,朝一旁的郑巡抚等几人道,“我先出去一会儿。” 话音一落,也不待郑巡抚说话,当即起身长腿一迈走出了花厅,郑巡抚等人都面面相觑,本来大家议事议得正好,叶旭尧有什么急事非要中途离场一会儿? 叶旭尧出得门外,看向匪石,“走了?” “走了。”匪石肯定地道,爷为了挤在高国舅,特意去弄出万庆布庄的事情出来,话说他真还看不出来自家主子有那么介意高国舅。 “他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急事打扰了。” 叶旭尧至此才冷冷一笑,挥手示意匪石可以离开了,转身再回到会议中。 匪石却是浑身打了个冷颤,爷笑得太诡异了,摇了摇头,赶紧又去办事。 与林璃正说着话的林珑原本还想问得更详细,叶钟氏与过府探望的郑夫人、郑南珠和蒙着面纱的郑西珠一道过来了,林白氏母女只得住口,起身让到一边去。 郑夫人忙上前握住林珑的双手,眼里还略有湿意,“这伤还哪儿难受?” 林珑不太适应郑夫人这过份的关爱,神情略怔了怔,随后才和缓了一些,笑道:“好了不少,上了药也不疼,现在下地都可以。”说完,佯装要下地。 郑夫人与叶钟氏忙阻止。 叶钟氏责备地看了一眼,“这伤没好彻底,你都给我在床上待着,哪儿也不能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林珑从善如流地道,她自然听出这是叶钟氏对她的关心,哪还去忤逆她。 叶钟氏慈爱地拍拍她的手,不忘再加了一句,“可要真记着,不然我可饶不过你。” 郑夫人自然也是端出长辈的样子来要林珑养伤,切莫伤神,“这案子,我家老爷很重视,一定会将那些暗中害你的人都连根拔起,你且安心,不用劳神。把这伤养好了,我还要正式宴客与你结个义亲。” 这义亲二字,炸得林白氏与林璃母女一时间找不到北,她们都知道林珑是嫁定了叶旭尧,却没想到叶家为了林珑的面子好看,居然还给她找了个二品官的义亲,这样一来,无父母又改嫁的林珑也不至于太过被人诟病出身问题。 林璃这会儿才明白在寒山寺里林珑那一番话,果然她的婚事自有人做主,不是自家那个老爹与假道学的三叔父,而是郑家这义亲,以郑家义女的身份,少不得郑家还要出一份体面的嫁妆,这回是面子里子也都有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