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了一顿呵斥,顿时脸上略有几分不自在,咬了咬下唇,有几分委屈地道:“是,姑娘,奴婢下回不再说这些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赶紧干活。”林琦此时没有心思开解这侍女,她自个儿还愁肠百结呢,哪来的心思去管这侍女委不委屈?手下的动作又更快了一些,犹如她内心的煎熬。 风儿吹过,把这番对话也吹进了藏身在树后的霍源耳里,他无力地闭上眼睛。 在出城那天看到马车里含泪的她,他的心就犹如千刀万割,忍下心不去看她,不代表他真能对她置若罔闻,悄然给汉光下达了指令,令其悄然跟在林家马车身后,这才知道她到了权家外嫁女的庄子去住。 权英姿这人他并不认识,但权家女前段时间闹和离那是满城风雨,想要没听过都难,因而林琦在此散心,他想着也好。本来以为知道她出城散心过得好,他就心满意足了,可心与双脚却是控制不住,趁机把拉练御林军的地点选在这附近,就为了可以偷偷来看看她。 他并不打算出去与她说说话,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一尝相思之苦便可。 只是林琦这番话却让他的心更疼了,不是因为自己被话中意思伤到,而是怜她被他所累,若早知彼此的身份,他一定不会到她的面前说娶她的孟浪话。再者林琦那番话半真半假,他焉能听不出来?若林琦真的动怒,一定会处罚那侍女,可她仅仅只是呵斥,这表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用手重重的捶打着这粗壮的树干,他真恨自己为什么是霍家儿郎?又恨她为什么会是林氏女?这样的恩怨情仇根本就化解不了,他们比被王母娘娘拆散的牛郎织女还冤,连光明正大的见上一面都不行。 正在自怨自艾以及咒骂老天的时候,汉光已是悄然找上他。 “爷,肖统领带着人就要返回了,您可得回去才行,要不然肖统领必定又要挑事。” 一提起肖福林这小人,霍源就冷哼一声,袖起捶树干而见血的手掌,他冷然道:“就凭他想要挑事?别说爷看低他,他还没这本事,看着吧,他的好日子也就这几天了。” 汉光也是相当看不惯肖福林的为人,这人器量狭小又阴沉,若非此小人摆道,爷又岂会深陷情关无法抽身? 他是霍源的贴身小厮,除了汝阳城那段时间,他因为在战场上负伤,爷没让他跟着,其他的时间他都是紧跟在霍源的身边,所以对于霍源现在为情所伤,夜里辗转难眠的情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悄然叹息一声,霍府里的情形他自然也清楚,老太太和太太两人势成水火,现在就连老爷和太太的关系也迅速恶化,自家主子与林家二姑娘哪里还能结秦晋之好?这分明就为两家所不容。 霍源转头深深地看了眼还在田间劳作的林琦,风儿也遂了他的心愿,每每将她的帷帽上的薄纱吹起,让他能一睹芳容,缓解心头求而不得之苦。 好一会儿,他才毅然转身,“走。” 再看下去,他就更不想走,只要这般镇日望着她,他也甘之如饴,到了这般岁数,人家儿女绕膝,他方才明了何谓情爱?何谓相思?何谓求而不得? 种种思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汉光无奈地看了眼林家二姑娘,只觉得这两人份外可怜,明显瘦了一圈的林家二姑娘也不好过,哪像老太太所说的那般是故意勾引爷犯错呢?老太太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深表同情了一番,他赶紧追上去跟上自家主子。 在菜地里的林琦猛然直起身子,她的一双美目迅速看向某个方向,手里的杂草跌落在地,不顾泥巴,赶紧把面纱撩起,痴痴地看着,任由风儿把她身上的冬衣裙摆吹得摇摆不已。 “姑娘?”喜雨不明就里,忙唤了一声站在风中的自家姑娘。 “没什么。”林琦失望地把面纱放下。 在刚才那一瞬间,她仿佛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