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质疑,“怎么说?” 何公子确实有几分机智,但他感觉还没到那个地步。 “我刚入书苑时,夫子总说剑术最好的是二哥,结果发现最好的是何钰,又有人吹捧,说箭术第一的是大哥,结果还是何钰,武术最好的是周浩然,又是何钰第一,文采最好的是许修竹,转头发现何钰随手答出了许修竹答不出的答案。” 何钰藏的太深,除了他,没几个人发现,“别人总说他是绣花枕头,靠一张脸得了三小公子之称,花花公子是也,连我也被他迷惑过,谁能想到这人文成武德,城府极深,深到大家看不出的地步,是不是深藏不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确实是。 十二岁的年纪就能不在乎名,任由别人误会,这副心胸城府,确实同龄人无人能及。 陛下也自认不如。 “既然那时候他能隐藏实力,现在呢?”现在他越发的沉稳了,若真的隐藏实力,图谋皇位,并非不可能。 “陛下是想看看他隐藏了多少实力?” 顾晏生摇摇头,也不说具体的,只悠哉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他瞧了瞧天色,“很晚了,去准备就寝吧。” 无双领命,行了一礼后退去寝宫,准备洗澡水和浴巾等物,没多久顾晏生跟着进来,简单洗漱后睡去。 半夜睡的深了,做了一个梦,梦见何钰手里拿着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上,说他这些年忍的好辛苦,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只要动动长剑,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 他可以替姐姐正名,可以让爹重回官场,他自己也可以荣登皇位。 他流了泪,指责顾晏生,为什么不成全他?非要逼他割爱? 他哭的太伤心,顾晏生想帮他擦泪,欲·望太强烈,强烈到吵醒了自己。 醒来发现才是四更天,外头还是黑的,他又躺了一会儿,依旧睡不着,索性起来看书,五更时无双准时进来喊他,顾晏生准备准备,照旧上朝。 最近国泰民安,没什么大事,小事上不得台面,在奏折里说说便是,勉强有件大事,被他两三句处理完,不到半个时辰便退了朝。 上朝便如原来听课一般,是大臣们最不喜欢的步骤,早些退朝正中他们下怀,各个跑的麻溜。 大家都走了,唯独无双还留着,出去追何钰,彼时何钰正与周浩然许修竹走一起,勾肩搭背说要带他们喝花酒,偷偷的喝,不叫人知道。 话刚说完便见无双面无表情站在一边,何钰瞧见了,咳嗽一声推推俩人,“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他将人打发了,无双才过来,“宰相大人,皇上有请。” 他出现在附近,除了顾晏生来找,还能有什么事?何钰早做好了准备,“带路吧。” 无双一言不发,将他带去了练武场,顾晏生早已等在那里,穿了一身黑色劲装,颇显得人神清气爽,他正在射箭,一箭射完,正中红心。 “箭术还是你教我的。” 黑色显白,顾晏生本就白,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剥了壳的鸡蛋,几乎透明了似的,手背上淡淡的青色血管纵横,像一块染了瑕疵的玉,又像一件艺术品,本就该如此。 “今日来比比箭如何?” 何钰失笑,“怎么比?” “就这么比没有难度,来射人靶吧。”顾晏生取下头上的冠,“我来当你的靶。” 射箭的旁边有一张桌子,他将玉冠搁在桌子上,又从一盘苹果里捡了个稍微顺眼的,拿着苹果走到了靶子前面,将苹果顶在脑袋上。 无双吓了一跳,“陛下,您万金之躯,怎么能做这种事?还不快将陛下拉回来!” 顾晏生摆手,“都不要过来,朕相信宰相大人。” 他又叮嘱了一句,“宰相大人好些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