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剧痛没有降临,只见年安站在成前,一手搭在车门上,垂着眉目,什么表情都看不出。宓时晏愣愣地看着他,头脑空白了一瞬,继而胸口万般情绪翻涌,涌上心头。 “我和唐恭早就没关系了,两年前本来是打算跟他举办……举办婚礼,但是事到临头他不见了,请帖没发出去,没有人知道这回事,这张是那时候我在车里写的。我不知道他居然在这里,我们离、离婚之后我就没有碰过这辆车——” 他试图解释自己不知道那张请帖的事,然而说者与听者总是相差甚远。 “亲手写的?” 宓时晏脸色一白。 年安眯起眼睛,继而叹了口气:“看不出来,你还挺用心的。很抱歉,打搅了你期待已久的婚礼,还为此浪费了你两年的时光。” “不是!”宓时晏声音都转为嘶哑。 年安却说:“他挺喜欢你的。还为了你离婚,不是吗?” 宓时晏脸色煞白,“跟我无关,我……” “你不喜欢他吗?” 宓时晏斩钉截铁地说:“不喜欢!”他目光如炬,眼眸深处只有年安一人的身影,“我只喜欢你!” 年安一愣,旋即低笑一声:“真的?” 宓时晏说:“真的!” 年安沉默片刻,才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宓时一怔,下意识说:“情人节?” 年安没说话,闭了闭眼,眼底所有情绪在这一瞬统统掩下,再睁开眼时,一如过往的清亮和明镜,再次开口:“松手。” 宓时晏这次不说话了,只是抓着年安的手腕更紧了几分,用行动来表示他的决心。 本来宓时晏都做好要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没想到年安竟是一拉车门,直接坐了进来,继而砰的一声关上,拽开宓时晏的手,拉开他的衣袖看了眼,入眼的是一片刺目的青紫色,当事人却傻傻的坐在驾驶座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怎么……嘶!” 年安轻轻在那被夹伤的地方捏了下,挑眉道:“现在知道疼了?” 宓时晏:“……”他眼神还是有点呆滞,仿若没想到年安居然会上车。 “看什么看,再看待会在你脑门贴条了。”年安说。 宓时晏呆呆的:“……贴什么条?” 年安眯着眼睛冲窗外努努下巴:“禁止停车,否则罚款两百块。” 他话音刚落,车窗就被人抠响,只见外头站着一位手持罚单的交警,宓时晏落下车窗,他立马道:“先生,您违章停车,请立即离开。”说罢,还递了张罚单进来。 如今平静下来,肾上腺激素分泌停止,宓时晏后知后觉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当时年安关门关的极快,且力气极大,根本没想到宓时晏会在千钧一发之际直接扑过来抓他,得亏夹得是手腕,若是手指,恐怕这会得在急救室里接手指头了。 从宓时晏口袋里掏了两百块钱交完罚款,年安跟宓时晏换了位置,他开车。 眼下刚过正午不久,阳光铺洒大地,给寒冷的冬日添了份与冰箱里的灯同等分量的温暖,街上车水马龙,十字路口人头攒动,红灯三分钟绿灯三十秒,等的人心烦意乱。 “去医院?” 宓时晏摇摇头:“不去。” 年安瞥了他一眼,继而把车停在了街边,作势要下车,宓时晏手疾眼快地拉住他,神色分外紧张:“你去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