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毛人不像食人魔兽和兽潮这种每年都会出现,比起食人魔兽,他们的行踪更加飘忽。不定时,不定期。有时候,他们会连接掠夺好几个部落;有时候,他们又会好几年不曾出现。有时候无月刚到,他们就如幽灵般出现了;有时候,白月的雪天他们也会冒出来。班达希部落自从建成后还没有遇到过长毛人的袭击,算是非常幸运的,但兽人部落都清楚长毛人的存在,因为还是能听到有部落被长毛人毁掉的消息。有许多部落都毁在了长毛人的手里,以前兽人部落中有好几个如四部落那样的大部落,就是因为受到长毛人的攻击,慢慢地才只有了四个部落。 长毛人力大无穷,他们的双手可以轻易地撕开雄性兽人的身体,他们的牙齿可以轻松地咬断雄性兽人的脖子,他们一脚就能踢死雌性,一巴掌就能打死幼崽。在这片兽人大陆上,兽人们的生活其实是非常艰难的。 黑羽部落,巫师切让喊来族长诺尔勒。黑羽部落在白月中失去了许多的族人,切让是一位老者,如果不是他是巫师,这一次的白月他同样会因为食物的短缺而被放弃。经过了这样一场灾难,即便现在已经进入了无月,部落里的气氛依然沉闷,族人们的脸上依然没有笑容。 和塞湾部落等其他部落不同,切让并不怎么过多的参与部落中的事务,他更多的是担负巫师的职责。而也正因为如此,切让非常的后悔。如果他多参与部落的事务,黑羽部落也许不会遇到这场灾难。 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使部落遭受到如此大的损伤,诺尔勒没有一天不后悔的。黑羽部落年轻的族长在一个白月过后沧桑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进入茅屋,诺尔勒在切让的面前坐下,眉心有着明显的褶子,那是多日皱眉而留下的印记。 切让抬起枯瘦的手,诺尔勒低头。左手放在族长的头上,诺尔勒吟唱了几句祝福之歌,然后放下手说:“族长,我听说,也末部落的族长带来了班达希的消息,我也听说,你决定把他们留下来。” 诺尔勒点点头。切让从不会因为他的巫师身份以及他的地位和年龄而干涉年轻的族长,所以对于这位巫师大人,诺尔勒是十分敬重的。现在,从不管理部落事务的巫师突然提到了这件事,诺尔勒马上虚心地问:“巫师大人,您觉得我这样做不对吗?”诺尔勒曾经是非常自信的,现在,他有了许多对于自己能力的怀疑。 切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孩子,他们都说了什么?”带着老者的关心。 诺尔勒习惯性地拧了拧眉,说:“普亚说,班达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他们有可以当盐果来用的白沙子,有可以储存的肉干和咸肉,有很多我们没有见过的食物,他们甚至可以喝白汁。普亚说,班达希有一位很神秘的雌性,班达希的这一切似乎都是这位雌性带来的。但有关这位雌性的具体情况,普亚就没有再说了。” 切让的眼里闪过光芒,接着深紫色的双眼更加的深沉。许久之后,他问:“普亚有什么要求吗?” 诺尔勒并不惊讶巫师的敏锐,他说:“普亚没有直言,但我听他的意思,他想让他的儿子做我的伴侣。”说到这里,诺尔勒道:“切让大人,我准备答应普亚的要求。现在也只有普亚最清楚班达希的情况,还有,那位神秘的雌性。” 切让反问:“孩子,如果班达希部落的变化都是因为那位雌性,在你了解了那位雌性的事情后,你打算怎么做?” 诺尔勒愣住了,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迫切地想要知道班达希的一切,尤其是那位可以改变一个部落的雌性! 切让第一次语重心长地对诺尔勒说:“族长,黑羽部落在白月所遭受的灾难不是赤红恶灵带给我们的,是我们自己,惹祸上身的。” 诺尔勒的身体瞬间紧绷,但又不甘心地说:“我们的族人,死了很多。” “这是兽神,对黑羽部落的惩罚。” 切让的话令诺尔勒浑身一震。切让道:“我们每一个兽人都是兽神的孩子,不管是你,还是赤红恶灵,都是兽神的孩子。可是有一天,他的一些孩子为了私欲却想要烧掉另外一些孩子的食物,想要杀死那些孩子,所以兽神对我们降下了惩罚。” 诺尔勒怔怔地看着切让。 “诺尔勒,如果四部落成功了,那么班达希部落现在还存在吗?”切让的话中多了几分长者的严厉,“是四部落先想毁掉班达希,所以才招来了恶灵的报复。诺尔勒,你还没有醒悟吗?兽人们的生活本来就很艰难,我们其实有更好的办法去了解班达希,去了解那位神秘的雌性,你为什么‘又’要选择最危险的方法呢?” 诺尔勒的脑袋嗡的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切让说:“失去了那么多的族人,我很心痛,很难过。可是究其原因,却是我们自己杀死了这些族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恶灵会出现在班达希?为什么那位神秘的雌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