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我半弯着腰,看着地上被我揍得面目全非的人,心里的怒气,消了大半。 休息好后,扯住他的衣领,往上一提,恶狠狠的说:“还敢不敢乱说了,嗯?” 他妈的,贱人,就是欠揍,一定要揍得狠了,才肯听话。 薛仁浩伸手擦掉了口中溢出的血液:“解气了吗?”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还能动?” 在茅山被囚禁的三个月中,我每日都会看《通史》,以作消遣,不知不觉中倒是积下了不少知识。 书中有处记载着关于黑毛狮的资料,说的是在黑毛狮的人形态中,只要击中琵琶骨下三寸处的阳汇穴,它就会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 但是,薛仁浩不仅动了,也说了话,这让我不得不怀疑《通史》的准确性。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开口:“《通史》记载的没错,错在你自己没有找对穴位。” 呃!他怎么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那你为什么任我……打骂!”我弱弱的问道。 既然他没事,为什么还放任我对他拳打脚踢这么久,又不是受虐狂。 他揉揉我的头,“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一路走来,你对我的怨气始终无法发泄;我们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准备相守,我不希望你是带着满腔怒火嫁给我的。” “所以,你才故意激怒我,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揍你一顿,好把以往的怒气都发出来?” 说到这儿,我颤抖了一下,他的行为好变态,居然设计引诱我揍他;不过,心底泛出的丝丝甜意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想的那样!”薛仁浩补充道,随即,轻轻地抱住我:“雪儿,嫁给我好吗?” “嗯”我微不可闻的应了声,心里一片甜蜜。 有这么一个处处为我着想的人,今生已无憾事,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 坐在紫色保时捷上,我看着一旁玉树临风的某人,心里满是愤怒。 他一早就算计到了所有的一切,还带了我的身份证明;以一个导演的身份看着我一步步落入网中,最后,坐上了这辆没有退路的车。 最重要的是,他那张被我揍得面目全非的脸,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完好如初,这也就意味着我白忙活了半天。 所以,在上了车后,我一直瞪着他。 “等晚上我一定给你看个够,现在就别看了,省得我分心。”接受到我注视目光的某人,边开车边调戏着我。 我顺手拿起一个水瓶,恶狠狠的说:“专心开你的车,再费话我砸死你信不信!” 这个贱人,就没有哪一刻不犯贱,花样作死玩儿得比谁都强,我自认自己的脾气已经够好的了,还是会时不时地被他气个半死。 离民政局越近,我心里越忐忑不安,自己的一辈子,就这般交待出去了吗? “下车了!” 清润如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抖了抖,“这么快就到了!” 薛仁浩体贴地为我解了安全带,拿起装着我和他身份证明的材料,率先下了车,走到另一边为我打开车门。 我深呼吸几口气,又为自己加了几道防线后才握住他的手下了车,朝民政局走去…… 在招待处拿到排号后,我们和其他准备结婚的情侣一样坐着等待。 周围的人成双成对的离开,随着他们的离去,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甚,到后面,都已经表现在身体上了。 感受到我的身体微微发抖后,薛仁浩将我搂进怀里:“别害怕,没什么的。” “你的话说了等于没说。”我回抱住他的腰,心下的恐惧也减少了很多。 “第四十八号” 随着念号声的再一次响起,薛仁浩搂着已经被恐惧侵蚀到腿软的我走向结婚登记处。 填写完资料后,各自在结婚文件上签了字,之后就是等待结婚证了…… 坐在车上,我看着手里的两个小红本,觉得好神奇。 这么两个还没手大的结婚证,就将我和他的后半生连在了一起,感觉,很不可思议。 “别看了,它又不会跑。” 薛仁浩边开车,边注意着我,在看到我一直拿着结婚证时,忍不住提醒了句。 我小心翼翼的把小红本放进包里,偏头看向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