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祝她幸福吧。” 父亲道:“认识自己的错,气魄和胸襟,比钱更要紧。” 纪周行仍是没睁眼:“嗯。” 父亲适才对儿子感到放心。 * 姜锦年在家中狂打喷嚏。 猫咪趴附她的膝头,随着她的动作,茫然呆望着她。傅承林面对着电脑处理邮件,忽而停下来,头也没抬,对她说:“你穿件衣服,别在这儿冻感冒了。” 姜锦年道:“裙子不是正好吗?屋子里很热。” 她稍有恍惚。 傅承林翻扣着手机,道:“纪周行不会英年早逝。他在医院做手术,无大碍,右腿骨折,伤口已经缝合。你还惦念他?” “我没有,”姜锦年抚摸猫咪的后颈软毛,辩白道,“只是一个熟人出了车祸,我可能也……突然惊讶。” 她停顿中思考措辞的间隙,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她被傅承林的问题牵扯出火气,分不清谁对谁错,心情无端烦躁,嘴上就说:“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今晚我要是没来你们家,我就会跑去医院,专门看他了?” 傅承林盯着她:“扯远了,我没考虑过。” 他的右手还搭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一心二用。他回复完一封重要邮件,偶然抽出空闲:“你现在去一趟医院,也不是不可以。” 姜锦年道:“你就这么想我。” 傅承林挑拣文件的动作顿住:“想你什么?” 姜锦年抱起猫咪,穿着拖鞋往外走:“你自己心里清楚。”人还没走远,傅承林扯上了她的裙摆。他捉她就跟抓鱼一样容易,扣了她的腕骨,根本没用力气,以防弄疼了她。 但她反手一拧开,还是跑掉了。 猫咪跳下地面,伸了个懒腰。 傅承林暗忖:他此时追过去,她生着闷气,多半得和他吵架。而他不愿吵也不想吵,再等一会儿,兴许能平静地重归于好。 他坐回原位,继续专注于工作。夜里十点多,他煮了一杯牛奶,敲响姜锦年的房门,没声。他直接推门,打不开——她从里面落了锁。 “姜锦年,”他道,“你开下门。” 姜锦年回答:“你竟然直接叫我全名。” 她认定他存心来找茬。 傅承林反问道:“你的名字不能叫么?”他侧倚着墙,嗓音低沉尤其勾人:“年年,宝贝,老婆,快过来开门。杯子很烫,我要是握不住,牛奶就洒你门口。” 姜锦年终于将房门拉开一条缝。 她伸出一只手,接了他的杯子。他看见她低头喝牛奶,慢慢地啜饮,他唇角抿起一丝微淡弧度。可是姜锦年没喝完奶,就关了门,叹道:“我睡了,晚安。” 第二天,她走得格外早。 到了办公室就投入工作,持续两个多小时,直到晨会开始。今天的晨会与往常不同,谭天启等几位基金经理都过来参与。姜锦年摊开文件夹,介绍起了制造业板块的a股热点,也谈到了岂徕公司的高端液压产品。有人问她:“市场行情如何?” 姜锦年道:“短期还是长期?” 那人颔首:“都说一遍吧,还有重点关注的,我们的人工智能医疗股份。” 谭天启插了一句:“在我眼里,人工智能医疗板块,全是概念股。” 姜锦年附和道:“以我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要想全面应用人工智能医疗……我不说不可能,就是太难了。我们把它当做概念股……” 谭天启反过来打断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