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把带来的干粮烤烤,给我们送前头去。”老头之后又对两个徒弟说,“你们俩跟我出去吧。” “是,师父。” “我,我也出去……”县太爷小儿子站起来了,一指卢斯,“他就比我大两岁。” 老头无所谓:“成,要跟就跟吧。”其他小孩子也有要站起来的,被老头一瞪眼,“都老实呆着!” 四个人拎了两根条凳,到了大门的位置,这里狭窄得很,条凳只能横着放,一个人挨着一个人坐下,老头跟胡叔礼坐一起,卢斯和冯铮坐一起。老头坐下就开始抽烟,卢斯跟冯铮头并头挨在一起,胡叔礼小孩被挤在中间,忐忑又慌张。 后来柳氏哆哆嗦嗦来送吃的,那硬得跟某p里岩皮饼一样的饼子,烤过之后焦脆了些,但依然很考验牙口。吃完了, 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坐着,卢斯能闻到自己和冯铮身上的汗味,对方身体的热度在一片阴冷中,也更加的清晰。卢斯觉得刚啃完饼,劳累之后的牙口突然开始发痒,好想咬他…… 卢斯低下脑袋,枕在冯铮的肩膀,装睡的同时还蹭了蹭他,以解牙痒之苦,然后……卢斯就真睡着了。 按理说被封闭在黑暗中,人的感官会被放大,心情也会变得敏感而焦躁,更何况他们还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呆着,没幽闭恐怖症的人,也会越来越惊恐绝望。可卢斯却一直很舒服和安逸,因为他的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有另外一个人跟他分享着体温。 上一个被他这么信任的人,还是鼠哥。甚至其他十几年的兄弟,信任都达不到这个地步。还不到一个月,这个正气小哥哥就在他心里走得这么近,也是神奇。 “呜呜呜……” “小公子,你要害怕,你回到值房里去。”尼玛,他刚才就是被边上蚊子一样的哭声吵醒的。 “我、我没事。我、我刚才只是、只是做了个噩梦。” 黑暗中卢斯撇了撇嘴,管他呢,不出声就好了:“铮哥,你要不要也睡一会。” “我不困。嘶!” 两人挨得近,卢斯能感觉到冯铮哆嗦了一下:“怎么了?” “真没事。” “是不是我把你肩膀压麻了啊?” “……” 没回音,看来就是没错了。 “我帮你按按。”大好的机会啊,痞子卢现在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卢斯抬手就开始帮冯铮“按”,冯铮半身发麻,正坐在那自己缓,被卢斯这么一按,各种酸麻软疼,喉咙里的闷哼一声接着一声。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听怎么像是这二人在行那可不言语之事。 好好叼着烟袋的老头,只觉得一股怒气从脚底板窜到了头顶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之下,抡起烟袋一人给了一下:“都老实呆着!” 不过,听声音就知道,敲卢斯拿下,明摆着更重些。 胡叔礼也不哭了,眼前的情景,他既是被眼前的情景吓着了,又觉得有趣。老头坐回去了,就听见那边是兄弟两个人窃窃私语。 一开始是那个师弟嘶嘶的抽着凉气,然后就是师兄低声问:“师弟,还疼得厉害吗?” “嗯……都肿了。”得亏不是光头,否则隔三差五的让他师父这么敲,要不了多久就要成佛了。 “我替你揉揉。” “别揉!别别!疼……铮哥,你帮我吹吹吧。” “啊?” “轻轻吹就好。” “……好。” “师兄,真舒服……我也替你吹吹……” “哎?别!我不疼……我……” 胡大人家教颇严,而且食谷县这穷乡僻壤的,乌七八糟的事情,反而少得多。听这师兄弟俩的对话,胡叔礼隐约觉得不对,脸上发热,可到底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出来。 “砰!砰!”钱老头又站了起来,一人给了一烟袋。 “哎哟!师父,你怎么连打了两下啊,疼死我了……” 不是一人给一下,是只打了师弟。胡叔礼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从第二天开始,老头重新开始训练他和冯铮,即使这里的空间不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