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诸葛瑾区区一文士竖儒,凭江东水军精良力克我军,他却岂知杀场诡道?明日便叫他陈尸江面!” 香儿闻言轻笑: “将军既有如此信心?缘何不眠?” 夏侯尚哈哈大笑: “有香儿在侧,某何惧哉?” 说罢,拥着香儿直奔大帐走去。 次日夜,诸葛瑾在帐中寻思当前战局,苦思破敌良策。他自问自己这番布置,充分发挥了水军优势,料想夏侯尚也难寸进。不多时,听到帐外脚步声响起,诸葛瑾抬头望去,却见潘璋挑开帐穴,步入大帐。 原来,吴侯到底不放心诸葛瑾一个文官带兵,所以令潘璋前来辅佐。但潘璋与诸葛瑾少有来往,更未尽过什么副将之责,诸葛瑾便将他派到江中,直应曹魏锋芒。 诸葛瑾对他的不请自来颇为讶然: “文珪?” 潘璋施礼道: “左将军。” 诸葛瑾对潘璋自然无甚好感,何况潘璋一直对此次出征自己为主帅颇为不满,只是诸葛瑾表面却未表现出来,示意他落座方带责意道: “文珪不在江中督战,深夜来访,莫非有大事发生?” 潘璋大大咧咧坐在围炉旁烤了烤火才道: “左将军,末将特意来此实为不得以而为之。” “哦?何出此言?” “左将军,末将数次谏言,下游江面已然结冰,很可能为曹军所乘,希望将军分兵布防。但左将军迟迟未动,不知所为何意?” 潘璋语气生硬,咄咄逼人,言外之意大有诸葛瑾不懂用兵之意。 诸葛瑾抬头看了看潘璋,心中冷笑:下游至我大营近十里,全无道路可通。这天寒地冻的,曹军若能从下游迂回而来,哪还有什么战斗力了?何况曹军毕竟是人,哪能禁得起这般天气?潘璋此举实为多此一举。何况,潘璋本就对自己颇有微词,哪会这么好心尽什么良善之言?因此,诸葛瑾迟迟未分兵。此时见他发问,诸葛瑾看着潘璋淡淡道: “潘将军怎知我未派兵?” 诸葛瑾不答反问,言外之意,大有责问之意。 潘璋不由为之一滞: “末将多次上谏,但左将军均未回复,故而末将作此想。” 诸葛瑾点了点头,面色微变: “两军对垒,主将私自回营,若有什么闪失,你担待的起吗?” 潘璋不由得老脸一红,他本是胸中带气而来,不想诸葛瑾终日逞口舌之利混迹于阴谋诡谲之间,口齿竟如此凌厉,一交手自己便落了下风。其实他有此谏自然非是为了诸葛瑾,诸葛瑾将自己派到前沿来,很明显是让自己不得不用力。他却在后方高枕无忧,但自己久经战阵,夏侯尚终日来日渡不绝,让自己连日厮杀身心俱疲。而近几日夏侯尚攻势明显不及前几日,让自己感到了一丝忧虑,故而特地从前线赶来向诸葛瑾面谏。 不想竟得到这么个结果,潘璋只得强忍着火气,起身走出军帐。 东风无力百花残,作者无心思睡眠。鬼粉戴冠跨马来,方知我心有人念,拜谢诸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