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那拓跋昀不过是想蛊惑人心乱我朝纲罢了!” 沈苏姀含笑应是,两人走至宫门之前,各自上了路嬷嬷为两人准备的马车,风雪急骤,只听到几声马鞭声响,马车便朝两个方向走动起来,沈苏姀坐在马车之中皱着眉,仔细的回想今夜夜宴之上那羽画和拓跋昀前前后后之语,越想越是心惊…… 从寿康宫到内仪门之前的距离并不算远,两柱香的时辰之后沈苏姀便下了马车,看着那马车原路返回,沈苏姀往内仪门外走出几步,赵勤驾着马车正等着她,眼看着就要上马车了,沈苏姀却又回头看了一眼锦绣殿的方向,夜宴想必还未完,且不知那太子是否又耍了什么花样,此番若真有人借着这皇脉之事作乱,他又当如何是好! “啧啧,看的这么深情,应该是在想我吧?” 空荡荡的宫道之上本来只有簌簌的风雪声,沈苏姀正凝眉出神,却忽然有一道突兀的语声响了起来,听着这笑意分明的声音,沈苏姀哪里不知是谁,眉头微蹙,一转头便瞧见那阴暗的角落里头正走出个一身红袍的人来,谢无咎桃花眼微眯的看着她,“苏苏,我就知道你必定是想着我的,我特地偷偷从那宴会之上跑出来在此等你呢!” 沈苏姀看着谢无咎微蹙的眉展了开,因她一瞬之间便想起了早前他在锦绣殿外对她说的话,眯了眯眸子,沈苏姀看了看自己的马车,“上车说……” 谢无咎眸光一亮,“啧,你果然对我很好!” 沈苏姀不置可否的走到马车旁边去,当先掀帘入了马车,谢无咎紧随其后,车帘一落,沈苏姀先问,“你眼下住在何处?” 谢无咎眼尾一挑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之语一般的报出一个地址,而后便问,“苏苏,莫非你今夜便想与我……咳,便想去我府中坐坐?也好,总之你将来也是要住的!” 沈苏姀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无咎,“还有好听的话说吗?” 谢无咎唇角一扬又要开口,沈苏姀却阴测测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下去比较好。” 谢无咎笑意一滞轻咳一声,只见沈苏姀抬手敲了敲车壁,下一瞬马车便走动起来,沈苏姀眸光深凝的看着谢无咎,“你说你发现了璴意的一个秘密?眼下你可以说那个秘密了。” 说到正事,谢无咎眉梢眼角的风情才收了收,只淡笑着看着沈苏姀问道,“苏苏,你在漠北不曾受什么苦楚吧?不仅我担心你何统领也甚是关心你呢,那璴意可有对你无礼?” 沈苏姀蹙眉,“这个秘密与璴意有没有对我无礼有关?” 谢无咎轻咳一声,眸光一转稍稍压低了声音道,“你与璴意见过面,那你可见到那璴意长得何种模样了?听说他带着个面具。” 沈苏姀点头,“他是带着面具,你觉得他会让我看到他的脸吗?” 谢无咎摇了摇头,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她道,“那你可知道璴意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沈苏姀眸光愈发幽深,“这点我知道,因为他从前打仗之时伤了脸。” 谢无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个理由你信吗?”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看了谢无咎一瞬道,“原来是信的,现在有些不信了。” 沈苏姀语声幽幽,谢无咎却满意的一笑,外头是呼呼作响的风雪声,谢无咎忽然收了笑意语声莫测的开了口,“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谁也看不清他的脸,那个璴意据说又是常年在外随着师父修行学艺的,全苍穹只怕都寻不出一个和他朝夕相对对他极其熟悉的人,他说她是璴意,可说白了,大家只是认他那面具那身衣裳而已……” 沈苏姀的心极快的跳了一跳,恰在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宫门口的禁卫军正在查验赵勤手中的腰牌,便是在这静默的一瞬,沈苏姀只觉坐在自己对面的谢无咎周身似乎流露出了那么一丝她不熟悉的气息,持重而威慑,她坐在这光线幽暗的狭小车厢无处可避,竟然连呼吸都慢了一瞬,时间忽然间变慢,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重新走动起来—— 出了天圣门的那一刹,对面那张略有沉凝的面容却忽然鲜活了起来,谢无咎呵呵笑起来,身子一倾瞧着沈苏姀的眸子道,“苏苏,我怎么觉得你眼下有些紧张呢,苏苏你紧张做什么,应该紧张的应该是那个假冒伪劣的璴意啊!” 沈苏姀放慢的呼吸渐渐的回归了原来的频率,看着这张笑意朗然的脸,她只听见自己语声微凉的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璴意,并非是璴意?” 谢无咎眸光亮了一亮,“聪明!” 沈苏姀艰难的抿了抿唇,“你,是如何知道的?” 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