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化成利刃在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天空中游走。 金鲤真飞翔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轻松捕食着一个个星芒。 这些星芒中灌满铁水般沉重的仇恨,让他们无法游走。 江璟深因这些仇恨寸步难行,也因为这些仇恨得以喘息。 如果他不为这一切找一个始作俑者,如果他不为自己找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理由,那么—— “大家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星芒中不断回响着少年锥心泣血的质问。 失去的亲人是他永远的执念。 江璟深可以没有朋友。可以没有爱人,但是不能没有亲人。 金鲤真忽然想起被她抛在酒店楼下的胥乔,他的天空是充满红色的忌妒,还是黑色的仇恨呢? “刚刚我走进来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了金鲤真的神游。 金鲤真抬起眼眸,看向上方的江璟深,他英俊的面容在黑暗的光线中蒙着一层看不清的阴影,细密的汗水发出若隐若现的反光,金鲤真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的喉间,江璟深的喉结在她的手指下颤动。 他一直都这么警惕,敏锐,从不相信任何人。 或许他也相信过人,但是那些人都死了。 金鲤真迎着他野兽般冷血又危险的目光,微微一笑,忽然昂头咬上了他的脖子。 江璟深的动作停了片刻后,变得更加剧烈。 金鲤真搂着他的脖子,视线越过江璟深的肩头懒懒地向玄关看去。 看见江璟深走出玄关的那一刻,她在想。 胥乔就从来不会穿着鞋走进她的房间。 他知道自己喜欢光着脚在房间里跑,每一天都会主动来打扫她的房间,进屋的时候,金鲤真总是习惯性地不穿拖鞋,她把鞋留在玄关,胥乔也就把鞋留在玄关,她坐在床上看电视,胥乔也就陪她看电视,她躺下来玩手机,胥乔就坐到一旁用笔记本电脑做他自己的事。 金鲤真觉得胥乔的工作没有自己看上去的那么轻松悠闲,宋渡曾经告诉他,他从未见胥乔在车上休息过,每当金鲤真呼呼大睡,他就开始用电脑处理工作,他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机。总是来电不断,他却只会说行或者不行。 宋渡还以为是自己给胥乔安排了这么多工作,但其实金鲤真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些事。 他没有在自己面前工作过,也没有拿出过那个黑色手机。 在金鲤真看来,他好像就是围着太阳转的地球,随时都在,随时都准备好了为她服务。 现在的他又在做什么呢? 也在等着她的召唤吗? “你要走了?”金鲤真说。 江璟深站在床边,一粒一粒地扣好自己的衬衣纽扣。 他走到梳妆桌前,拿起了自己随手放在上面的外套后,转身看着床上的金鲤真。 “六小时后还有一场重要会议等我参加。” 江璟深定定地看着侧躺在床上,神情慵懒的她,这具饱满紧实,在雪白的被子里半遮半掩的销魂身体让他回忆起某些香艳的画面,喉咙一紧,而她脸上听到回答后无动于衷的神情,却又让他无比清醒。 “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金鲤真笑着问。 “你希望什么时候?”江璟深坐到了床边。 看着金鲤真红潮未消的脸,他多情而温柔地替她拂开了脸上被汗水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