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 董嬷嬷上前解释了一下,耿意欢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耿意欢叹了口气,若是从前她可能会觉得没什么,可这还没两个月大的孩子最忌讳的就是受到惊吓,轻则大哭,重则生病。 耿意欢把弘历递给安嬷嬷,让她把孩子送回屋,才道:“姐姐回去可得好好跟弘时说道说道了,这回也怨不得钮祜禄格格生气,便是我听了心里都有些愠恼呢。婴儿娇弱受不得惊吓,姐姐也是额娘,想来是最清楚的。” 李侧福晋走过去,急急解释:“我也没想到弘时这孩子这样调皮,回去我定要掰掰他这性子。他这个年纪猫嫌狗厌的,总归是不招人喜欢,我也晓得这个道理。总怕他惹事,就把他拘在石榴院,不许他出去。可孩子到底是孩子......” 说到最后,她自己也很无奈。 耿意欢抿了抿唇,宽慰道:“这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次了。姐姐回去,把事情好好跟孩子解释一下,该让他知道为什么不能这样做,而不是光说什么什么不能做。” “好好好,意欢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把事情揉碎了说给他听。也不晓得管不管用。”李侧福晋满面愁容,“养儿方知父母恩,这小子皮得很,同他两个哥哥不一样,弘昐、弘昀都是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好孩子。可就是那两个孩子太懂事,我忍不住娇纵起弘时,就想着让他多跑跑多动动,只要身子骨好了能养住就行。” 一说起那两个夭折的孩子,李侧福晋就满面泪痕,神情哀戚,眼底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一样。 “你应该见过弘昀吧,这孩子生得很俊俏,就是不大爱说话。见了王爷、福晋跟个闷葫芦似的,我没少数落他,哪成想......说没就没了。”李侧福晋眼底盛满了泪水,“我还记得那天傍晚,他特别粘我,说额娘抱抱我,我光顾着弘时了......没顾上,想着晚上再同他说说话,可是晚上、晚上他就没了。” 耿意欢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她的胳膊:“李姐姐......” 李侧福晋抽噎了好一阵,才擦干眼泪:“看我说什么呢。” 她勉强一笑,试图露出笑容来,眼泪却先她一步落下来。这些年为了保住孩子们,她已经够与人为善了,可还是......保不住弘昀、弘昐。 怀恪是从小被抱进宫的,同她几乎只有面子情,每每见了自己还没见了福晋热情,也是怀恪被德妃娘娘做主,名义上养在福晋那,自然也算福晋的女儿,她只剩下弘时了。 独苗苗,自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为娘的总是放心不下孩子。 耿意欢沉默了一瞬,抱住了她:“我们都一样。”那个孩子,她虽未曾见过,但心中却也觉得遗憾。 李侧福晋后背僵硬了一瞬,随后慢慢柔软下来,她回拥住耿意欢。 她们都没有讲话。 过了好一会儿,如意轻轻扣了扣门。 两人这才松开。 李侧福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眉眼间具是温情:“今儿......谢谢你了,意欢。” “谢什么,自己人。”耿意欢莞尔一笑,“只是姐姐,你若真心为孩子好,就要学会放手而不是控制。” 说话间,如意、荷香已然呈着茶点来了。 李侧福晋长长叹了口气,眼神略微落寞,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见状,耿意欢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姐姐尝尝这甜点,是我们静玉院独有的,味道很不错呢,正适合冬天用。” 李侧福晋有些诧异,随后把目光放在了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白瓷小碗上。 耿意欢努了努嘴,“姐姐掀开来看看。” 李侧福晋照做。 掀开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