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本宫开锁不难,就没把钥匙给本宫。至于她把钥匙给了谁,本宫也不得而知。现在,没有钥匙,本宫也打不开那把锁了。” 沈荣华轻叹一声,咬着嘴唇,低声说:“外祖母也真是太有心了,却没想到过去了十几年,她竟然给我留下了这么大的哑谜,可怜我母亲和弟弟……” “这件事怨本宫。”大长公主叹了口气,说:“林闻被贬之时,朝廷正建西北的防御工事,有几个环节需本宫亲自监工督建。林闻的尸首运回京城,本宫只抽出了三天的时间,就是想送他最后一程,来去匆匆,也来不及处理朝廷政事之外的杂事。万夫人要是直接让人把锦盒交给本宫,本宫也就看到了,她还夹到了书箱里。因她有心,这锦盒在库房里一压就是十几年,现在拿出来为时已晚。” “可能外祖母当年也有难言之隐吧!”沈荣华也不明白为什么万雪莹不直接让人把锦盒送给大长公主,而是夹在了书箱里,这确实很隐秘。可是,大长公主府的管事嬷嬷只当成是普通书籍,没格外分出来,导致锦盒这时候才被发现。 或许这就是机缘,是上天赐给人类的巧合。 大长公主点点头,又说:“半年之后,本宫从西北回来,才知道万夫人也去世了。沈逊来见本宫,说他亲自主持了林闻夫妇的丧事,并做主把林闻的独女许配给了他的嫡次子。本宫不喜沈逊的妻子,但觉得他的嫡次子还不错,就没再多问。有沈阁老在,不会让你母亲吃亏,谁知道他一死就弄成了这样。本宫是直言之人,总说沈逊逊一筹,他活着的时候不服,现在他在天有灵也该服了。” 沈荣华听大长公主评价沈阁老逊一筹,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问:“大长公主,我外祖父是不是很有钱?” “呵呵,林闻视本宫如知己,却是君子之交,和本宫从不谈钱财之事。他本身应该无财,因为他从狱中出来之后,为求一日三餐,还做过苦力呢。”大长公主停顿片刻,又说:“他收留了万雪莹之后,两人同甘共苦,那时候就开了一家小铺子,主要做绣活和女红。万夫人善经营,铺子慢慢发展壮大,就成了经营绸缎布匹衣饰女红最大的商家,名为织锦阁,分铺遍布大江南北,异国也有。” “织锦阁是我外祖母创下的产业?”沈荣华满脸惊疑,紧紧咬着嘴唇,许久也没出声。织锦阁是她的外祖母白手起家创下的产业?她真的不敢相信。 前世,听说织锦阁的幕后大东家是五皇子,沈臻静出嫁,沈贤妃还赐给了她一家织锦阁的分铺做嫁妆。织锦阁若是她外祖母的产业,怎么会到沈贤妃手里? “是呀!听说后来织锦被你母亲转卖而易主,本宫也没过问。织锦阁的生意一直很红火,当年应该给林闻夫妇赚下了不少钱财。” 沈荣华微微摇头,她的思绪已断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摇头。 大长公主看了沉浸在思虑中的沈荣华一眼,又笑了笑,说:“你应该听说过林闻的身世,他的生母虽是青楼出身,实际身份却前朝末世太子最小的女儿。南日皇朝没有明确的士农工商等级划分,出了许多象慕容玖、燕南洵、叶氏家族等巨商富贾。南日皇朝的中兴之君庆宗皇帝更注重商业流通,提高了商人地位。商人也忠于朝廷,据说那时南日皇朝已有的国库都装不下日益增多的金银了。庆宗皇帝也为南日皇朝的皇族积下了巨富之资,南日皇朝覆灭时,未见天日的宝藏就有几处。盛月皇朝开国之后,好多人都想得到那些宝藏,争夺异常激烈,可都没结果。后来听说被南日皇朝的皇族和宗室分了,林闻前朝末世太子的外孙,也应该分到了一份吧!那一份有多少银子,本宫不得而知,应该为数不少。” 听到大长公主以郑重且幽默的语调讲起南日皇族拥有巨富之资的事,沈荣华很想笑,可此时,她实在笑不出来。若真如白泷玛所说,林闻夫妇有几十万的家财,而林氏只有十万两的嫁妆,差得那一大笔银子呢?她和林氏不亲近,可也没听周嬷嬷提起过织锦阁,若林氏把织锦阁卖了,周嬷嬷能不知道吗? 象周嬷嬷那么爱唠叨的人,林氏把父母起家的祖产卖掉了,周嬷嬷能不叨叨得众人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吗?若不是林氏卖掉了织锦阁,那么织锦阁怎么会落到五皇子手里?五皇子之所以有钱夺嫡争储,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