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作派,不会有腌臜之事发生。” “二姑娘真是明白人。”张妈妈阴涩一笑,“二姑娘,请进吧!” 张妈妈引着沈荣华去了东梢间,东梢间不是万姨娘的卧房,而是她会客及临时休息的房间。东梢间的房间很大,临窗的大通炕几乎占去了一半,炕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中间摆有炕桌,一侧是壁橱,另一侧是一架八扇的炕屏。与大通炕对着地方摆有一张八仙桌、两把软椅及几个绣墩,角落里还摆有花瓶及盆景装饰。 万姨娘坐在炕桌一侧,七姑娘沈荣瑜与她对面而坐,两人正包松子吃。四姑娘沈荣瑶躺在大炕一边正翻看话本,看到沈荣华进来,她目光阴狠,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若不是万姨娘一再提醒她忍耐,她身上又不舒服,她早扑上去撕打沈荣华了。四公子沈谦景坐在八仙桌旁,正同两个丫头说笑。除了这几个主子,东梢间里还有十几个丫头婆子站立伺候,把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见过二姐姐,二姐姐请坐。”四公子沈谦景站起来,规规矩矩给沈荣华行了礼,他一个正常而合乎礼数的举动惊呆了包括沈荣华在内的所有人。 “四弟不必客气。”沈荣华笑得和气有礼,只把惊讶和疑问隐藏在心间。 万姨娘所生的三个儿女都由万姨娘抚养长大,受生母的影响和熏陶,再加上万姨娘和沈老太太别有用心的教养,他们和林氏及沈荣华之间仇怨极深。他们对自己庶出的身份很敏感,视林氏及林氏所出的子女为敌人,没少发生冲突。林氏所出的二房长子夭折了,沈谦景虽说是次子,却顶了长子名头,又因为庶出而尴尬。为此,他经常欺负林氏后来所生的嫡子沈谦晨,弄得沈家鸡飞狗跳。 沈家的男孩不分嫡庶,长到了七岁,就要搬去外院,接受西席先生的统一教育。这一晃眼,沈谦景也搬到外院三四年了,看上去确实长大了许多。而对于沈荣华来说,这三四年又加了一个前世,就显得太过遥远而漫长了。 沈谦景虽是庶出,也是生于书香世家的贵公子,自幼娇生惯养。他不喜欢读书,最厌科考应试,学识才华有限,倒极好风花雪月。沈恺也好风雅玩乐,但还是颇有才华。沈谦景这一点不象沈恺,倒象极了长房的沈谦昊和沈谦昱两兄弟。 前世,沈荣瑶被指婚给五皇子做侧妃,又为五皇子生下了长子,在皇族极有身份体面。沈谦景沾了姐姐的光,成了王府品阶极高的侍卫,也是官身了。万姨娘和沈荣瑶、沈荣瑜都没少欺辱沈荣华,但沈谦景却没和沈荣华正面冲突过。 沈谦景笑意吟吟走向沈荣华,说:“二姐姐,听说大长公主赐了一把剑,是北越剑圣所铸,锋利无比,是天下名剑之一。我们书院的同窗都知道此事,总追着问我那把剑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今晚碰巧,你拿出来让弟弟开开眼。” “四弟说的剑名为断濯,确实锋利无比,金嬷嬷和孙婆子都领教过了。”虽然在说杀伐之事,但沈荣华的语气却平和温顺,“不瞒四弟,那把剑被谨亲王府的小王爷借去胡乱杀了人,大长公主很生气,就派人将剑收回去了。” “太可惜了,我听说大长公主又赐了你一把宝剑。” 沈荣华大概猜到了沈谦景的用意,暗暗冷笑,说:“大长公主确实又赐了我一把宝剑,名为碧泉,锋利与断濯不想上下,却比断濯轻盈。” “碧泉剑呢?快拿出来让弟弟见识见识。”沈谦景说话的语气很亲昵,甚至拉住沈荣华的胳膊,在她双臂和腰间寻找,那副模样倒象个可爱的孩子。 “四弟没见过碧泉剑吧?”沈荣华重活一世,感觉很敏锐,没那么容易被人糊弄,她知道沈谦景别有用意,不急不慌,很乐意陪他唱这初戏。见沈谦景面露茫然,她笑了笑,说:“碧泉剑长约三尺,戏台上的剑客佩带正合适,我可不便随身携带。我把那把剑放在篱园了,四弟什么时候方便,到篱园看即可。” “好吧!有时间我带朋友去篱园赏剑。”沈谦景冲沈荣华抱了抱拳,又冲万姨娘母女别有意味一笑,说:“时候不早,我要回去温书了。” “去吧!别只顾温书,也要注意休息。”万姨娘一脸慈爱的笑容,亲自过来给沈谦景披上外衣,殷切嘱咐,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于扫沈荣华一眼。 送走沈谦景,东梢间还有沈荣华、万姨娘母女及几个下人,人没少几个,却一下子安静了。沈荣华坐在八仙桌旁的软椅上,微笑着打量房间里的摆设。万姨娘轻哼一声,使了眼色,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