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她拼尽全力朝沈荣华扑过来,却被山竹一脚踹倒在地,滑出了几步远。沈老太太挨了打,连五皇子都视而不见,别人就更没什么反映了。 “族长,你听清楚这些条件了吗?”五皇子给族长使了眼色。 “二丫头,前四个条件我都能答应你,我也能做主,最后一个不在族中事务范围之内,应归官府管。”族长扫了沈慷一眼,没再说什么。 “族长能做主就好。”沈荣华收起碧泉剑,说:“成王殿下请便吧!” 五皇子看到王统领还在和白泷玛打斗,冷哼一声,大步往外走。白泷玛打累了,看到五皇子要走,赶紧收招。王统领狠狠瞪了白泷玛一眼,跟上了五皇子。 “成王殿下留步。”沈荣华喊住五皇子。 “你有额外要求可以跟族长商量。”五皇子怵了沈荣华,还是停住了脚步。 “我没有额外要求,有一件事我想告诉成王殿下。”沈荣华朝五皇子走了几步,高声说:“我娘两份嫁妆清单的差距明细我已整理好了,我会按我外祖母留下的嫁妆清单追讨我娘的财物产业。差的庄子、铺子和宅子有在杜家名下的,有在万家名下的,最多的是在王统领的夫人胡氏名下。不瞒成王殿下,有人已代我向皇上递交了御状,我要把这些财物产业全要回来,还请成王殿下多多支持。” “我当然会支持你。”五皇子抛给沈荣华一个阴险的笑容,大步离开了。 王统领阴阴地看了沈荣华许久,直到沈荣华灿烂的笑容刺伤了他的眼,他才去追五皇子。听说沈荣华已托人递交了御状,沈老太太、万姨娘和沈慷夫妇都变了脸。他们知道沈荣华若把当年的事都翻出来意味着什么,此时,他们就不只害怕了。如果事情闹开,沈阁老的一世英名、沈家的荣华富贵,都会毁于一旦。 五皇子走了,只带走了一半侍卫,剩余的侍卫留在沈家维持秩序。那些侍卫都不傻,心里也有是非标准,五皇子一走,他们就躲到一边闲聊休息去了。连成骏和水姨娘安排的暗卫还在房顶上待命,并时刻准备发起攻击。沈家某些人见五皇子走了,再一看这势头,就知道自己成了瓮中之鳖,被捉是必然的。 沈荣华轻咳两声,喊道:“带进来。” 蛇妈妈和蛇白、蛇碧带着浅柳、洗琴及七八个丫头婆子进来。浅柳和洗琴原是林家的丫头,在林氏守孝期间就投靠的沈家,又都成了沈恺的妾室。之前,蛇妈妈早已跟她们唠叨了为什么要抓她们,她们又在外面听了许久,都知道这回沈荣华动了真格的。但她们仍心存侥幸,都寻思着怎么才能脱罪。 “麻烦大太太把这些人的身契都交给我。” 杜氏一脸灰败,愣了一会儿,才说:“她们都是二房的人,身契不在我手里。” “我相信你能拿到。”沈荣华抛给杜氏一个明媚的笑脸,说:“大太太是精明人,你可以趁去拿身契的功夫逃跑,要不,事情闹开,你只有死路一条。” 江氏忙挤出一张笑脸,说:“二丫头,我刚大太太一起去拿她们的身契。” “去吧!杜氏最狡诈,劳烦三婶多费心。”沈荣华冷哼一声,说:“蛇青,给大老爷服一粒哑药,给大姑娘涂一脸蛇皮膏。以一盏茶的功夫为限,若大太太回来,就给他们解药。若大太太不回来,再跟大姑娘一粒哑药,给大老爷、大公子和二公子每人都涂一脸蛇皮膏。记住,男人皮糙肉厚,多涂一些,别舍不得。” “是,姑娘。”蛇青拿出两个瓷瓶,冲沈慷和沈臻静抛出阴测测的笑容。 杜氏张大嘴巴、浑身发颤,想要说什么,被江氏和两个婆子拉走了。不能耽搁了,若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二老爷、二老爷救命……”浅柳自知死罪难逃,哭着向冲沈恺求救。 沈恺刚才跟沈慷动手打了一架,心里不那么憋屈了。可他一言不发,就坐在垂花门的台阶上,双手抱着头,不看任何人,对浅柳求救也充耳不闻。 “二姑娘饶命,二姑娘……”洗琴知道求沈恺没用,就来求沈荣华。 沈荣华冷冷盯着洗琴,说:“你是苏正的表侄女,做过什么我一清二楚,林家旧仆回来了。冤在头、债有主,你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你心里也有数了。” “二姑娘,我是被逼的、被逼的……” “我也是被逼的。”沈荣华抽出山竹的剑扔给洗琴,“谁逼你就去杀了她。” 洗琴呆滞的目光盯着闪耀寒光的剑,她的牙齿、她的双手、她的心脏都在剧烈颤抖。看到江氏和杜氏拿了身契回来,她已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心一横,拿起长剑刎向自己的脖子。鲜血飞出,她的身体轰然倒地,脸上流露出解脱的笑容。 沈荣华长叹一声,“恶有恶报,她还算有骨气的,厚葬了吧!” 几个婆子抬着洗琴的尸首离开,淋漓的鲜血染红了湿漉漉的地面。那抹血红在浅柳等人眼里开成了地狱之花,她们看到了自己的结局,都跪在地上浑身颤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