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有人把这样的事当笑话说,就象现在一样。沈荣华唠唠叨叨,自顾说得高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跟胡氏很贴心,却不知胡氏都快气疯了。胡氏一再压抑自己的脾气,到头来却连发泄的底气都没有了。 沈荣华见胡氏快被她气炸了,脸上充满促狭的笑意,首战告捷,她也不敢懈怠,喝了口茶,才说:“我是话多的人,光说废话了,都没问胡夫人找我干什么。” “我来给你指条死路,让你赶紧去死。”胡氏一再压抑自己的怒气,提醒自己不能大发脾气。可她却因为沈荣华的话无法释怀,恨极了,就会失去理智,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沈荣华专戳她的痛处,两人已撕破了脸,就没必要掩饰了。 胡氏跟沈荣华素昧平生,沈荣华在前世都没见过这个人,两人之间并无仇怨过节。沈贤妃侵吞霸占的林家的财物产业,总价值大概十万多两银子,由胡氏掌管。沈贤妃从林家的财物里拿出一部分赏了她,大概值七八千两银子,又答应从林家产业的出息中分她两成,一年也有几百两银子,最近还把林家一座五进的宅院赏了她。若沈荣华把林家的产业财物要回去,还要连出息盈利一并追讨,就断了她的财路,宅院没了,家底也要折腾出一大半,她当然不愿意,还会极力反对。 沈荣华不了解胡氏的脾气性情,不象对杜氏和沈贤妃那么熟悉,自然会把胡氏这个对手的份量估计得重一些。殊不知一个心中无道义,做人无原则的人浑身都是突破口,因为这人心里充满各种欲望。象胡氏这样贪财好利、心术不正、口蜜剑腹的人根本没想像得那么难对付,这种人身上有最本能、最原始的缺点。 到现在,沈荣华已把胡氏的性情摸透了,心里也就轻松了。不管胡氏的心思多么狠毒,也无论她的心机多么深沉,沈荣华只掌握一点,就能让她彻底现形。 “你是第一个来大牢探望我的人,你来探望我就是为给我指条死路?”沈荣华一脸不可置信,随后嘲弄一笑,“胡夫人,你可以走了,等我死了让人通知你。” “你不想死得明白些吗?你是聪明人,不象你娘那么糊涂。”胡氏死死盯着沈荣华的眼睛,想从姿态上压沈荣华一筹,但她最终失败了。 不管胡氏在说什么、要说什么,沈荣华也不去猜她的心思,又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让胡氏充分表现发挥,真正做到了以静制动。 “胡夫人,我挺明白的,因为我是聪明人。”沈荣华伸了伸懒腰,又说:“万智一家多人中蛇毒死伤是你设计的,沈贤妃也有份参与,谁是直接下手的人,我也猜到了。听说有好多御史言官上奏折弹劾我,我只能说这些人不辩是非。紫山书院和国子监的学子都上书请愿了,他们竟然中伤我的外祖父。你想想,皇上和大长公主刚我给外祖父正了名,他们就这么闹腾,这不是给皇上没脸吗?是不是欠思虑呀?沈贤妃一派的势力不可小觑,只是因我这个小人物暴露不值,回头你劝劝她。既然在冷宫闭门思过,就消停些,别让人揪住狐狸尾巴,得不偿失。” 胡氏怒视沈荣华,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又沉默了,心里为轻视沈荣华、把她当孩子懊恼不已。难怪杜氏和沈贤妃都在沈荣华手里吃了亏,不只是她的帮手厉害,她自己也太过狡猾。这一次能不能把沈荣华置于死地?胡氏突然不确定了。 沈荣华冲胡夫人灿烂一笑,问:“胡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纵使你跟万氏一样阴险狡诈,心黑手辣,这一次你也难逃此劫了。” “哪个万氏?”沈荣华嘻嘻一笑,说:“我祖母姓万,人称万氏,是万户侯府的嫡女,沈贤妃的亲娘。这万氏臭名远扬,把万家和沈家祖宗八代、子孙后代的脸都丢尽了,这些事沈贤妃都知道。我的外祖母也姓万,是我祖母的堂妹,她是先皇赐封的一品淑仪夫人,我们都称她为万夫人。我外祖母精明睿智、真挚纯良,不只为自家创下诸多产业,积聚了万贯家财,还扶危救困、捐献赈灾,她……” “就是她,是万雪莹这个贱人,是她害死了我的……”胡氏的怒骂声嘎然而止,她一气之下险些把隐秘说出来,坏了大事。那秘密在她心里埋了几十年,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沈荣华没死,她还没占据绝对优势,这个秘密就不能说。 沈荣华撇嘴一笑,“我外祖母害死了你的什么人?值得你这么恨她?王统领杀了我娘和我弟弟,你又陷害我、要给我一条死路,就是因为我外祖母害死了你的什么人?都说恩怨分明,冤有头、债有主,我外祖母做古多年,你找我报当年之仇太牵强了。或者你另有目的害我,说报仇更容易让人相信和接受。其实我很清楚,你伙同沈贤妃霸占林家的产业财物多年,不想交出来,我能理解,谁想放血呀?可你也没必要搞出这么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