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比南平王妃小七八岁,两人年少时也曾一起玩闹,现在见面也很亲切。 沈荣华很吃惊,南平王妃不就是唐璥的生母吗?她怎么来了?唐璥带来贵重的礼物,南平王妃又不请自到,这对母子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授人口舌吗? “你去跟陆夫人说一声,我一会儿再去见客道谢。”沈荣华送走卢夕颜,就去找端宁公主和江阳县主,想向她们打听打听南平王妃其人。 端宁公主听说南平王妃来参加沈荣华的及笄礼,就以别有意味的眼神注视沈荣华。沐川槿正不自在呢,看到端宁公主脸色古怪,也跟着凑热闹打趣。江阳县主冲沈荣华宽慰一笑,示意她淡定随和,不管是谁都要平静面对。 “那人是谁?”端宁公主指了指贵宾席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问沈荣华,“她是你或沈家请来的宾客吗?怎么人家及笄她穿一身白衣呀?” 沐川槿瞪大眼睛看了片刻,摇头说:“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不是我请的宾客,我不认识她,也没听我父亲说要请人来观礼。”沈荣华注视着贵宾席上的白衣女子,很纳闷这位不速之客,却对此人生不出恶感。 江阳县主见沈荣华一脸茫然,心生警惕,赶紧让下人去打听。端宁公主想得更严重,怕有人闹事,就派管事嬷嬷去调集她的侍卫,以防突发事件。 白衣女子见沈荣华等人都在看她,冲她们微微一笑,轻盈站起,袅袅婷婷朝她们走来。她慢慢走近,众人看到她身上除了黑发、黛眉、黑眸、红唇和彩色的指甲,全身无一杂色,白得通透干净。沈荣华等人都惊艳了,她们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白衣穿得那么娇俏美艳,比秋芙蓉多了几分纯粹,比雪莲花添了几分妩媚。 “沈姐姐、沈姐姐,有件事……”卢夕颜匆匆跑来找沈荣华,看到端宁公主等人都把目光转向她,她赶紧行礼请安,不敢冒失开口了。 “什么事?”沈荣华拉着卢夕颜的手询问。 “南平王妃说有她在,我娘不该拿大,这正宾该由她来做,让我娘一边呆着去。她还说她给贵女做及笄正宾不下十次了,比我娘有经验,是不好请的。今年七月东安王府的郡主及笄、八月贺王府的县主及笄都是她做的正宾。” “我呸?——谁去请她了?”端宁公主最见不得有人托大,第一个怒了。 江阳县主微微皱眉,“还有一刻钟就到吉时了,这时候换人不好吧?” “她们来了,姐姐听她们说吧!”卢夕颜噘着嘴去了一边。 一个容貌姣好、衣饰华贵的贵妇拉着陆夫人走过来,不用问,这贵妇就是南平王妃了。三太太和沈臻葳紧跟在她们后面,这母女二人都面带犹疑。大老太太和族中几个媳妇姑娘也跟来了,估计她们都想知道南平王妃为什么这么殷勤吧。 沈荣华也很纳闷,前生今世,她都跟南平王妃素昧平生,又何德何能让南平王妃上赶着给她的及笄礼做正宾呀?一想到唐璥,她的心就咯噔一下。真不知道这对母子搞什么乌龙,就缺在她的及笄礼上露脸这一戏码就成精了吗? “那白衣女子哪去了?”端宁公主很关心那个古怪的白衣女子,被换正宾的事一打岔,竟忽略了。她四下看了看,没见人,赶紧让侍者去各处找找。 “哪位是芳华县主?”南平王妃看到有七八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围在端宁公主身旁,沈荣华的衣饰并不出色,她不敢认,就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不认识人家还上赶着当什么正宾呢?”端宁公主快人快语,也极不客气。 沈荣华上前施礼道:“给南平王妃请安,南平王妃能来观礼,小女不胜感激。” 南平王妃笑意吟吟拉住沈荣华的手,赞叹了一番,又转向端宁公主,说:“我认识不认识别人都不重要,只要我还能认出端宁公主,就没老糊涂。” “你认识不认识本宫有什么相干?本宫又不及笄。” “当然相干,我可不是只参加别人的及笄礼,端宁公主两次招驸马,我都去喝喜酒了,想忘都难。”南平王妃也是不吃亏的性子,根本不给端宁公主留脸面。 端宁公主沉下脸,说:“本宫看你是太闲了,什么事都想参与。” 南平王妃冷笑轻叹,“我确实太闲,天天无事可做,不象端宁公主,听说……” 沈荣华见南平王妃也不善主儿,赶紧过来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