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陆景洵站起身几步追上温浅,从背后将她拥住,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放软了声音唤她 :“阿浅。” 陆景洵觉得自己是真的放不开怀中这个姑娘了,这一个多月白日里忙得根本没什么时间想起她,却每每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自己将她压在身下,亲吻、抚摸着她白皙如玉的皮肤。 被禁锢住步子的温浅下意识地挣扎着,恶狠狠地说道:“陆景洵,你放开我!” 可陆景洵就像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唇轻轻贴着温浅耳边:“嘘!阿浅乖,小声点。” 因为贴得太近,陆景洵吐出来的气尽数喷在了温浅脸上,一瞬间温浅觉得浑身像是过电一般,微微颤栗着。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陌生感觉令温浅面红耳赤,她恼羞成怒地直接抓起陆景洵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没有犹豫使劲咬在了他手腕上。温浅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可是被咬的那个人却连哼都没哼,仿佛被咬的不是自己一样,另一只手依旧牢牢地搂住自己。 觉得无趣,没多久温浅就松了口,可是依旧能看见陆景洵的手腕上留下了一排整齐鲜红的牙印。 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陆景洵才开口说到:“解气了?” 怀里的人没有搭话,陆景洵便继续道:“可以跟我讲讲为什么来这里了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边说边松了禁锢在温浅腰间的手,滑下去重新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将温浅牵到床榻边重新坐下。 刚刚发泄了一通,温浅也冷静了不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原委告诉陆景洵,于是开口说到:“我之前在我爹爹的书房外不小心听到他跟另外一个人的谈话,说要派人来取你的性命。” 一句话,陆景洵就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原委,温浅为了救自己,背着她爹千里迢迢来上关城给他送信,一路上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陆景洵心里说不动容是假的。 他抬手摸了摸温浅的头,却在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额头,被这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发烧了?” 温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身伤病了,心里盘算着一定要让陆景洵记住自己的恩情好好感动一把,免得以后在自己面前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于是故意吸了吸鼻子,略带着点哭腔地说:“昨晚上赶了一夜的山路,可能被冻着了。” 说罢,温浅抬眼看了看陆景洵微闪的眸子,继续道:“脚上磨了很多泡,现在还破皮了。” 果然越听陆景洵的眉头就皱得越深,刚要开口,就听房门被轻轻扣了三声,接着陆行走了进来。 陆行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陆景洵和温浅紧握的手,说:“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通常有什么事陆行都是直说,估计今日是顾着温浅在这里才故意说了声“有事禀报”。陆景洵看了温浅一眼,丝毫没有要避讳她的意思,对着陆行说:“无妨,有事直接说吧。” “是。藏在我们军营中的内奸在得知您‘去世’的消息之后果然按捺不住了,偷偷摸摸地打算给胡狄通风报信,不过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住了。” 听了陆行的话,温浅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景洵。 感受到温浅的视线,陆景洵只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先等等。复而继续问陆行:“他的信送出去了?” “我们是按照计划等他将信送出去后才抓的他。” 陆景洵微微颔首,说:“那明天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就好。” 陆行示意自己知道了,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上,重新把空间留给了他家王爷和王妃。 陆行前脚刚把门带上,温浅就忍不住问陆景洵:“你装死?” 陆景洵轻笑一声,没有回答温浅,而是松了她的手,起身往偏厅走去。温浅见状,也跟着起身想要跟上他,谁知陆景洵停了脚步转头说:别动,在这儿坐着等我。” “哦。”温浅乖乖地坐了回去,不过坐回去后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听陆景洵的话,忍不住鼓着腮帮子在心里吐槽自己。 陆景洵倒是回来得挺快,不过手里稳稳地端着一个盛满水的木盆子,和他身上这套威风凛凛的盔甲怎么看怎么违和。 不知道陆景洵要做什么,温浅呆呆愣愣地盯着他,见他将盆子放在了床旁的木架上,将一张白色的帕子打湿拧干后,拿在手里向自己走了过来。 陆景洵在温浅面前蹲下,将帕子展开,替她擦去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污渍,边擦边回答温浅刚刚的问题:“其实事情的始末和猜想的差不多。我这几年一直在调查你爹,因为我怀疑我爹当年蹊跷地死去和他脱不了干系。” 可能是因为陆景洵从来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下手没轻没重的,温浅被他手里的毛巾捂得有些难受,想挣扎却偏偏被陆景洵固定住了脑袋,根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