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主仆三人抱在一起哭了许久,温浅一直握着佩戴在身上的那块翡翠如意,心里不停地唤着陆景洵的名字,仿佛这样他就能听到一样:“陆景洵,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这样的方法今天管用,但温浅不敢保证每一次都会这么奏效。 而此时远在受灾地区安抚难民的陆景洵突然觉得心里揪着痛,他皱紧了英挺的剑眉,一旁的谢瑜察觉到陆景洵的异样,抬手用手肘撞了撞陆景洵的胳膊:“王爷,你怎么了?” 这几日陆景洵来了之后,就日夜不休地处理那些闹事的暴民,昨日刚刚把最棘手的刺头给收拾了,谢瑜担心陆景洵是因为过于操劳身体不舒服。 陆景洵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想了想还是说到:“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想早些回去,阿浅一个人在临安城那边我不放心。” 谢瑜表示理解:“那您先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 凝寒一个人来到南安王府,南安王府的漆红大门紧闭着,毫无生气。 没有多想,凝寒迈上台阶扣响大门,只是她等了许久,都没有一个人来开门,疑惑在凝寒心里不断地扩大。 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回应,怕自己出来太久等下温恒回去没有见着她会心生疑惑,凝寒只得匆匆往家里赶去,想着再想想其他办法。 回去的路上,凝寒遇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脸上脏得看不出本来肤色的小孩,小孩拦在她的前面,乞求她:“夫人,行行好吧,我是从平金城来的,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平金城——就是这次因为雪灾严重而发生□□的地方,因为之前温恒是皇上派去赈灾的人,所以凝寒对这个地名多少有些印象。 凝寒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温恒和舒眠公主的对话里说,陆景洵这些日子不在临安城,好像是去赈灾了,也就是说陆景洵现在在平金城,难怪温恒可以如此轻易地掳走温浅。因为昨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凝寒整个人被巨大的震惊、悲伤席卷,所以忽视了这些细节。 “夫人,行行好吧。”小孩子见凝寒愣在那里,以为她是不想理自己,只好继续哀求。 凝寒的思绪被打断,看着小孩眼里的渴望,没多想从怀里拿出一枚碎银,放到小孩手里:“乖,去买吃的吧。” 然后凝寒就走了,这次不是往家里走,而是往临安城最大的镖局走去。 “这位夫人,你有什么事吗?”凝寒站在门口,就有镖局的伙计出来迎她。 “你们帮我送封信到平金城,即刻出发,不能有耽搁。”凝寒开门见山。 镖局做的都是押送货物的生意,还是第一次有人要他们送信的,而且还要快马加鞭,伙计一时间面露难色。 “价钱你们开。”凝寒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果然,听到这句话,那伙计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迅速地跟凝寒谈好价格,收了钱之后就去安排这件事了,还不停地宽慰凝寒,让她尽管放心。 因为在这里花了不少时间,凝寒一路小跑着往家里赶,她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见温恒后脚也回来了,幸好温恒一直没将她看进过眼里,所以并没有发现凝寒的异样。 凝寒说不出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凝寒就苦笑着去厨房准备饭食了,如今这个家里,连下人都没几个,更别说会烧饭的伙夫了。 凝寒以前怎么说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主,这些日子被逼得下厨,终究做出来的东西只能勉勉强强下肚,她将几碟看上去并不精致地菜摆上桌子,这才去温恒的房间叫他。 轻声敲了三下门,凝寒这才开口:“夫君,吃饭了。” “凝寒?”温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你先进来吧,我有话同你讲。” 凝寒不知道温恒要跟她讲什么,难道是坦白温浅的事?凝寒怀着忐忑的心情推门进去,就看见温恒站在案桌前,安静地看着他,除了眼里多了一股颓唐的味道,温恒还是一如初见时那般温润。 “凝寒,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尽心照顾我和我娘。” 凝寒没有说话,温恒的话里似乎给了她一种要分离的感觉,她看着温恒,似是想要看透他在想什么。 温恒也不强迫凝寒现在就要说些什么,见凝寒不答话,他继续说道:“我们成亲以来,你受苦了。今后的我可能也就这样了,可你是郡主,还有大好的前途。” 凝寒终于变了脸色,她上前一步抓住温恒身前的衣裳,问他:“温恒,你这话什么意思?” “凝寒,我们和离吧。”温恒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在那一瞬间斩断了凝寒所有的念想。 多么可笑啊!凝寒放声笑了起来,果然是她瞎了眼,温恒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畜生,表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