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耳边就响起一道声音—— “今天那边怎么样了?” 一道男声。语调奇怪,不大像是现如今的人们会用的语言和腔调,但无可置疑,这是一道人声。 分神听了一会儿那男声传来的声音,林立原心里只觉得荒唐,这么个千百年来就没人能来的破落山村,怎么还会有人? 他的表情更怔松了些,忍不住刚想再去看辛玉衍一眼,就听见辛玉衍从旁边传来的声音—— “走,我们去看看。” 她说着,就真的循着先前那道男声传来的声音,找到了一间木屋的外头。 透过木屋没有遮蔽的窗口,辛玉衍和林立原就那么直剌剌地站在窗口前,没有半点隐藏身形的意思,看着木屋里面对着面坐在地面座垫上的两个男人。 他们身上都穿着粗麻布衫,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在头顶上结成了一个髻。一时间,似乎方才的问题也有答案了。 那男人说的是什么话? 林立原意识恍惚间,猜测着那或者是某一种古语。 这两个人,是阴门村留下的后人? 林立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却又觉得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靠谱的答案了。毕竟,哪怕这个村子、这座大山里充满了诡异,也没人说过这村子不能继续繁衍着子孙后代呀。 “嗤,还能怎么样?就和以前一样,都扔下去了呗。” 穿着青黑色粗麻布衫的男人,应当是先前被他们听见了声音的男人。此刻,坐在他对面的、穿着墨蓝色布衫的男人,嗤笑着回答道。 林立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正在交谈着的是什么,他只是忽然在想,如果这两个人是阴门村留下的后人的话,那么,这个村里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后人呢? “丫头,要不你留在这等等,我去别家屋子看看。” “行,你去吧。” 辛玉衍没有半分的犹豫。这并不是说,她不关心林立原是否会遇到危险,而是她自信于,就算林立原遇到了什么危险,她也完全可以及时赶到。 目送着林立原走出了这户人家的小院落,辛玉衍重新把目光落在了,屋子里跪坐在地上的、不像是山野村夫、而更像是她那个时代皇亲贵胄的两个男人,把一只手抚上了用木头垒砌成的墙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是谁? 她这样在脑海里问着,想要通过这座木屋的联系,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她的问题才刚刚在脑海里问完,她的脑海里兀地就闪现出了一个画面—— 同样是这座木屋,同样是屋里的两个人,甚至于屋里的两个人还穿着与现在同样的衣衫。 怎么会这样? 辛玉衍难得的对自己在脑海里看到的画面产生了疑问。 倒也不是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质疑,毕竟她早就不是那个刚出茅庐、频频出错的小修道者了。她的脑海里既然会出现这幅画面,必定是说明这场景是对那两人有着十分特别的重大意义的。 她暂时无法理解的,是这个具有重大意义的画面,怎么会和她面前的这幅景象这么完美的重合?那个“特别的重大意义”,究竟又代表着什么? 他们是谁?! 她运转起了更多的灵力,加重了语气地在脑海里又问了一遍。 然而,在她的脑海内,仍旧只出现了与方才无异的同样一幅画面。这是从未有过的。 辛玉衍蓦地睁开眼,略略拧着眉,瞥了屋子里的相对而坐的两个男人一眼,直觉的不对劲。将右手伸进了左手的广袖中,指尖绕着灵力,开始施展起了袖里乾坤的道法。 因为有那层广袖的遮掩,屏幕前的观众们并不清楚辛玉衍左边的袖子里做了什么,他们只看见辛玉衍把右手伸进了左边的袖子里,等她在把右手拿出来时,手掌里就多了一只龟壳和三枚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铜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