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主子说的不让进入,那是一并不许。 此时,景誉的房中正坐有一人,那人大胡子,粗匡长相,不是别人,正是恭亲王。 此次陪驾的名单中不只有太子爷和景誉,信得过的亲信大臣有一个算一个,一并被宣了。恭亲王到景誉这来,未走露半点风声,这也是小六子一直守在院门外的原因之一。 似乎,在京中有一番巨变正在悄然进行当中。 相谈许久,恭亲王离开,也未在此处用膳。 过了饭点,景誉早就饿过劲儿了。小六子取出饭食,饭菜都已冷了,唯有那赤豆银鱼汤还是热的。记得主子最爱吃魏珠姑娘做的汤菜,他忙盛了碗让主子先暖暖胃。 景誉端过汤碗,喝上一口后,只见他眉头微蹙。 “主子?” “你也尝尝。” 景誉将汤碗还回小六子的手中,小六子舀上一勺子放入口中,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见状,景誉一笑:“如何?” “主子,这咸的都发苦了……”小六子真想将主子面前的茶水拿来簌簌嘴,可没敢上前,景誉倒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将茶杯赏给了他。 “谢主子。”小六子接过茶杯,没多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这嘴里方才好受些。 “你刚说,今儿个是魏珠提来的食盒?”景誉把玩着瓦罐上的花纹,闲话般问着小六子。 “是,主子,是魏珠姑娘提来的,只是,”小六子也知道景誉是在想这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往主子的汤里加佐料,魏珠姑娘的胆也忒肥了点儿吧? “不是她,另有其人。”景誉说着,面上不觉森寒起来,“那人不知,我已不让魏珠备膳食,停了她的活儿。” “主子是说,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魏珠姑娘……” 这事小六子真没想到,还以为魏珠姑娘有意和主子闹着玩呢!现在想来,她一向小心谨慎,定是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那这后面的人就太可恶了,这是看主子宠她,暗地里使坏呢!多亏了主子对魏珠姑娘的这份信任,不然,换个人,挨顿板子都不一定能了结了这出事。 对与此事,景誉没有二话,一个字:“查!” 敢在主子的饭食里动手脚,查出来,绝不轻饶。 不久后,小六子便回来禀报,说是一同出行的小厨房的丫头为三人,除了魏珠,那两人分别叫红玉和黛儿。今天的晚膳也是由这两个丫头准备的,暂时看不出是谁使的坏,也不能将两人都处置了,如今在外,只有魏珠一人备膳怕是忙不过来,连个替换的人都没有。所以,姑且先留着她们,严加观察。 到达围场后的第二日了,景誉给圣上请安依旧是隔着屋门,在院子里叩头的。 一出来便被太子爷,也就是他爹叫到袁氏那边一同用午膳了。 袁氏向来端庄大气,说起话来,那是何种龌龊事到了她的口中全能变了味道,坦荡磊落得让人不得不信服。 饭用到一半,袁氏看到桌上的一道罗汉菜便想起景誉房中的膳食丫头,不动声色的向太子爷介绍起来:“记得之前我为太子祈福,需斋戒一月,魏厨子伤了手,还是他手下有一丫头顶了上来,那手艺完全不输他,到有些青出于蓝的意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