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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和峤


住,虚掩了拳挡在脸上,假意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嘉歆听到动静稍稍一顿,回头看见是他,顿时眼睛一亮。

    和峤看在眼里,一直紧绷着的唇角也缓和了弧度,心里有一点点引得心上人注意的得逞的欣喜,面上却仍是一副清风朗月的样子,仿佛浑不在意方才两人不断的交谈,只是恰逢其时的刚好轻咳了一声。

    为表自然,和峤在嘉歆投来目光后掩饰性的又轻咳了一声。

    嘉歆止了话头,上前两步,有些忧心的问道:“先生,您可是着了风寒吗?”秋日里夜寒,昨夜他打了一晚上的地铺,行路匆匆,舟车劳顿,若是着了风寒便不好了,定是不好受的。

    和峤没有作答,只垂了眼打量了一下嘉歆与他之间的距离,小二十寸,他微蹙了眉,不甚满意的想,好远,平日里嘉歆最多与他相距十三四寸。

    他也不去想,平日他与嘉歆总是单独相处,现下四周皆是侍卫,不足两米远处还有个七皇子慕容明杵在一旁儿。

    他低了头不说话,许是因为醒来后都未来得及喝口水,此时唇色浅淡,有些微燥。嘉歆不由得再上前两步,偏了头对上他的视线,疑惑道:“先生?怎得不说话?”

    和峤看着两人咫尺之间的距离,心下有些满意,这才慢吞吞道:“无碍的,只是有些口渴了。”

    说着,他将视线投向嘉歆挂在马背上的水壶,却不说话。

    嘉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回去拽了水壶给他,见他接了后,才道:“先生,再过不久就到白马镇了,到镇上会歇息一夜,到时候您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有些不情不愿的小声保证道:“我保证,今晚定不闹腾您了。”

    说完和峤就被嘉歆推着上了马车,一行人互相招呼着动作利落的收拾了行囊接着上路。

    马车又疾行起来。

    车内的和峤单手撑着木窗,瞥了眼队伍正前方策马的两人,见他们仿佛又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谈论着,心下有些烦闷,看了眼撑着的木窗,蓦地松了手。

    只听见重重的“啪嗒———”一声,和峤静候片刻,仍未等到嘉歆来敲马车的木窗,反倒是易容成车夫的墨台有些纳闷,回身掀了车帘,问道:“先生,怎么了?”

    和峤探眼过去,正正又瞧着了前方两人,比方才看着还清楚些,只闷闷回道:“无碍,赶路吧。”

    ——---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在晌午刚过不久到了白马镇。

    嘉歆差人去寻了间干净的客栈,将马儿交由店小二后,便进了大堂坐下。

    他们一行人多,侍卫队便足足坐满了好几桌,一路上策马劳顿,得了嘉歆与七殿下慕容明的准话,这会儿都敞开了点着吃食。

    店小二看着他们的眼神就仿佛看着一堆白花花的银子,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叠声儿的道:“客官,您请嘞!吃点什么,咱们这儿的招牌菜都来一份吧!”

    和峤自下了马车后,便一直站在离嘉歆不远的地方,这会儿嘉歆找好了一桌,先是回头来拉他安置在自己身边的座位,边笑道:“先生快说说,您有什么想吃的,我唤人一并点了送上来。”

    和峤看了眼嘉歆攥着他衣袖的葱白指尖,询问他时眼中的盈盈笑意。和峤满意,满意极了,只觉得方才路上的郁气都消散了。

    他对着嘉歆温和一笑,清声道:“不拘,都可以。”

    一旁的七皇子慕容明看着这一幕,捉狭的笑笑,突然轻声嚷嚷道:“白大人,不知小的可有点菜的名额呀?”

    他虽与嘉歆一路上打开心防,聊了许多,却没这样活泼过,还自称小的打趣着。

    嘉歆一时觉着新鲜,回头笑道:“殿下嘛,自然是有的。”

    七殿下慕容明来了兴致,低声与她道:“你可知这白马镇有一道名菜吗?”

    “是什么?快说来听听。”嘉歆扫了眼已经琳琅满目罗列了许多菜的桌子,心知若桌上有,他定不会提及,好奇的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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