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红薯,白栀摇摇头,疏影便自己吃了。 “不用害怕,公子最是平易近人,只要别吵到他就行。” 谢郁离听到此话后笑了笑,吹走斗篷毛领的雪花,“疏影,又说你家公子什么坏话?” “疏影不敢,疏影只是告诉白栀妹妹,公子貌比潘安。”疏影咧嘴笑。 “哦?” 目光转到白栀身上,白栀后知后觉,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啊?” 谢郁离蹙眉:“看来在白栀姑娘心底,在下不过相貌平平之辈。” “不,不敢。” “你是二姑娘房里的,我不能罚你,疏影,罚你今晚不许吃饭。”无辜中枪的疏影掩袖,似乎在哭。 白栀抢先回答,“四公子皎若云上月,我只是看呆了而已。” 她试探着道:“可否不罚疏影姐姐?” 疏影忍不住笑出声,弹了下她额头,“傻瓜,四公子从未惩罚过人,他在开玩笑呢。” “眼前三千冰雪,你如何想起来夜里出现的月?” 四公子来了兴趣,白栀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奴婢听说过一句话,月色与雪色,是世间最美的两种绝世之色,于是——” “于是便想到了?” “对。” “我不信,”谢郁离勾起唇,似笑非笑,“难道我配不上白雪不成?” 若是旁人说这句话会显得轻浮,而谢郁离却不会。 “回四公子,雪太过寒冷,自然是月更适合你。” “原来如此,”谢郁离托腮,“我问你。” “什么?”白栀疑惑不解。 “这世间可还有第三种绝色?” “没有了。” 白栀垂头,自然是有的。 火烤得差不多了,白栀请求回去,谢郁离挥挥手示意疏影带她离开。 左边的台阶积雪过厚辨认不出有多少层,只能走谢郁离有大火炉的这边,热气把周围的雪水都给蒸发,台阶依稀可见。 她们自然是不敢让谢郁离让路的,白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防止身上的东西弄脏谢郁离的衣裳,眼光向下扫去,脸色瞬间煞白。 一座小假山在此处的视角甚好,可以看见全貌,地上有梅花散落与脚印踏过的痕迹。 白栀心里有些发怵,谢郁离是不是看见了她和谢音仪说话? 脚下踩空,白栀顺着光滑的石阶就要摔倒,谢郁离眼疾手快,用手挽住她的胳膊,将她固定在亭台的柱子上,白栀退开几步,不敢看人,匆匆走出冬苑。 回到院子天已经黑了,鹿韭问她雪水在哪,摸遍了全身才发现瓶子不见了,谢瀛玉掷开手上玩的九连环,冷笑道:“今晚就由你守夜吧。” 白栀偷偷问鹿韭晚上该怎么伺候才不会被找茬,鹿韭摇摇头,姑娘从未让人在她房中守夜,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谢瀛玉又笑着说:“放心,不是太难的事,我只是夜里渴了需要喝水叫叫你,如果迟了你看着办,有时候啊,我睡不着觉,你得陪我说话,就在地上,不许睡觉。” 白栀:…… 就寝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谢瀛玉还是没有休息的意思,正在模仿颜体书法,白栀被点名研墨,差不多弄了快半个时辰谢瀛玉好像才想起她来,打打哈欠懒洋洋道:“天色很晚了,累了吧?” “没有。” “不许说谎。”谢瀛玉拍了下桌案。 “有。” “我不累你敢说累?” “……” 谢瀛玉对于白栀无话可说的模样很是满意,弯了弯唇,招招手让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