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说是如果迷路了就点燃这盏灯,他可以很快找到她。不顾白栀同意,把琉璃灯塞进了宽大的袖子里,还好提灯的木杆体积小,而且灯也轻,要不然何公子提及都快忘了这回事。 “嘶。”众人的目光都看呆了,不时发出赞叹。 “这是何物?” “琉璃灯。” 白栀指着灯上雕刻的谢字,何公子点头,确实是谢家的徽记。 “我可以走了么?” “不行!”何姑娘推开白栀抢过灯笼,“谁知道是不是你偷的东西,哥哥,对吧?” “若茗!” “我不管,我就要这个!”何姑娘蛮横道。 白栀立刻道:“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若茗,你喜欢的话我再找个别的给你。” “我只要这个,我不要跟那群庸脂俗粉拿一样的纸灯笼,今夜灯会带着它去,陈公子定会被我吸引。大哥,我就求你这一次。” 何公子妥协,又对白栀道:“谢姑娘,深夜在外危险,还是由我们护送你回去吧,放心,核实了你的身份后,灯笼价值多少我双倍奉还。” “你赔不起。”白栀冷冷道。 “谁不知道永同侯府最不缺的就是银两,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何姑娘,你可不要后悔。”白栀冷笑。 听这话里行间的意思,此物似乎弥足珍贵,有可能他们惹不起,“小妹,要不还是还给人家吧。” “大哥怕什么?我看她最多也就是个奴婢,私藏主人财物是大罪,就算丢失了也不奇怪。” “谢姑娘,我以十倍的价格买下,你再拒绝,就是不给永同侯府面子。” “我的话只重复一遍,你们会后悔的。” “别管她了,有没有火石,我现在就要带着它入城,让所有人为我注目。” 琉璃灯被点燃的瞬间,白栀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揪了一下,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唯一有人送她的东西,而现在,它被另一个人拿在手里。 城门口慢慢接近,官兵还没有换岗,如果他们碰面一定会知道自己身份有疑。 停下脚步,心内涌现的不是苍凉,而是愤怒,原来她穿书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改变,甚至一手加速自己的结局。 鼓起勇气冲向那个得意忘形的女子,她不顾被烫直接拿过花灯,狠狠摔在地上,“看到这盏漂亮的琉璃灯了吗?砸掉也不给你。” “来人,给我摁住她!” 女子发了疯的要惩罚白栀,扬起手掌就是一个耳光,还没听到响声,被一个人同样用掌力拍回手,女子还要回击,少年直接了当卸掉她的右臂,转身走向白栀。 少年的气场强大,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周围的人都逐渐散开,白栀倒在地上,视线模糊,双手依然不肯放开琉璃灯。 “傻瓜,不是说好点了这盏灯就会找到你,就不可以多等一会么?”少年将白栀散开的发丝梳理,替她擦干净尘泥,屈膝将她抱在背上,奇迹的是琉璃灯没有摔碎,只是裂了几条缝,不复以往流光溢彩。 “这笔账,我帮她记下了。” “这女子是你何人?”何公子问。 “自然是至关重要之人。” “看你的衣着打扮,也是谢家的公子?不知这位是你的哪个妹妹,改日我带□□赔礼道歉。” “大哥别相信他们,宴会上我见过谢家的三个姑娘,没有一个人与她长相相似。” “谁告诉你谢家只有三个姑娘?”谢暮白背着白栀,不再理会他们。 何姑娘不敢置信,“难道她就是那个传说中刁蛮任性的谢二姑娘?不对,应该是那个平庸无奇的四姑娘。” “刁蛮任性用来形容你倒是很恰当。”白栀回击。 谢暮白皱眉:“觉得累就不要说话。” 白栀乖乖的闭了嘴,不知觉睡意沉沉。 谢暮白有出城凭证,官兵没有查看背上的人直接放行,还有路人在添油加醋,“小郎君与小娘子甚是恩爱哈,看娘子走累了还背着她走。” 谢暮白脸有些泛红,白栀又在此时转醒,“奴婢不累了,放我下来吧。” “在外面不用自称奴婢。” “那我该叫你什么?” “公子。” 还不是一样是奴婢么…… 谢暮白也注意到了,“你愿意自称什么随你,愿意怎么称呼我也随你。” “白栀有一事不明白。” “说。” “公子为何也在城外呢?而且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一天到晚问题真多,”谢暮白停下步子,微屈膝,“下来,本公子累了,歇一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