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抬手示意不必见礼,尚在病中不必勉强,又允了她坐下研墨。 门外有人将这一切看了去,几乎将帕子拧断。 一个时辰前,二公子登门拜访,因丑事出在二房想要拿白栀背锅,怎料被老太太先行一步,二公子怎肯罢休,赖在冬苑不走故意找麻烦。 刚刚回来的谢郁离得知消息就要往老太太那边去,偏偏被阻拦,首次和人起了冲突。暗香心里着急,觉得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反正她注定回不来,要治一个看护主子不力之责,再多项罪名也没什么。 谢郁离冷眼旁观,罕见地动了怒,疏影呵斥了暗香一顿,说了堆同气连枝的废话,直把她批到无地自容。 偏偏白栀毫发无损的回来,一顿打也没挨上,而且看架势她再不回来谢郁离就要动身求情,暗香更是又气又急。 说了那么大通道理劝自己放弃,结果只便宜了她一个人,换谁都不服,暗香越发看白栀不顺眼,固态重萌使绊子为难。 白栀不是省油的灯,几个回合见招拆招,既有手段又有亲和力,反而让民心向她那偏移。 依着人缘空出半天时间,趁机溜到粉园。因为落水那件事人尽皆知,二老爷彻底厌弃谢清清,二太太终于有时间收拾芳姨娘,谢清清的院子一时人心涣散,或寻了机会去别处,或躲在房间偷懒。 通畅无阻地来到卧房,里面只有谢清清躺在床上,周围不见一个人。 谢清清的脸色很苍白,不像正常人的肤色,白栀觉得不对劲,试探地用手指探鼻息,没有感受到呼出来的气。 “三姑娘?”她呼唤谢清清名字。 没有反应。 白栀不知所措,黯然地守在谢清清床头。 谢清清就这样死了,来不及等白栀找她算账,来不及为她的姻缘搏上一搏,在唾骂声里狼狈离场。 “你同柳家的婚约已经取消了,真的。” 死后种种,再多计较已无用,这是她第二次为反派女配伤心。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的动静将白栀吓了一跳,谢清清居然从床铺爬起来,咕噜噜地睁开眼,满是迷茫地看着她,观察周围环境。 灵魂三问:“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 谢清清按着头疼的脑袋,神色说不出的慌张。 说不清是惊吓还是疑惑,见到一个死人瞬间活蹦乱跳,白栀顺手抓住一方枕头抵御,迅速远离谢清清三尺之外,闭眼大喊:“何方妖物,速速报上名来。” “呃,呃,”谢清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脸,发出一声尖叫,“啊!” “你是人是鬼?” 她错了,错得非常离谱,穿进两本小说就没有鬼了吗?眼前这个有影子会说话的明明比鬼更可怕。 “你是我的丫鬟吗?”谢清清抛出一个明显不可能的问题。 面对这张纯善到有点傻的笑颜,联想到寿宴那天谢清清面不改色拿石头砸伤她,还得意地笑,两张笑脸重合,更加阴森恐怖。 “你失忆了?” “啊?对对对,我失忆了,好多事情都不清楚。” 谢清清看了看白栀的穿着,又道,“我知道了,你是我的贴身丫头,小,小红对吧,看我这个记性。” “……” 回想起谢清清凶神恶煞打伤她的情景,白栀清了清嗓子,尽量神色凄楚地告知,“奴婢叫小白,姑娘怎么又忘了名字。” “小白,对,你叫小白。”谢清清深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