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道不道歉?”白栀依旧纠缠于这个话题。 “……” “不肯说就放我下来。”她真的使出力气,想要从那人背上下来,双脚不住蹬地。 “别乱动!”一把拉住滑下来的人,少女的腿无力支撑刚刚沾地便向前倒去,幸好那人眼疾手快拦腰拥住维持站稳。 白栀的衣裳带有深雪的湿重,没多久就沾湿了那人衣裳,那人浑然不觉,只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放手,耳颊隐隐绯红。 “罢了,”那人返身下膝,认命般的将白栀再次放在背部,再将她的手环过自己的脖颈,明明动作轻柔至极,嘴里却恶狠狠威胁。 “再敢有下次,我就把你扔下去,再也不管了。” 听至此,白栀急忙圈紧手臂,防止自己掉下去。 “呵呵,”背她的人竟然笑了起来,“我算是栽你手里了。” “自己挖坑自己埋喽。” “对对对,埋了自己。”顺着白栀的话头随意搭话,那人轻声道:“继续聊聊,别睡过去了。” “不要,我好累。”白栀打了个哈欠。 “那就我来说,你听着,好不好?” “嗯。”白栀乖巧地应声,其实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眼皮不住打架,昏一时醒一时。 “我这辈子很少言说道歉之语,实在说不出口。那些过去一直陪伴在侧,一旦我道歉了,就会忍不住想为什么那些伤害过别人的人从没有向被害者道过歉,为何道歉的一定是被害者?我想不通。” 少女闭目养神暂存体力,耳朵传来那人的诉说,她张张口想要回话,可声音依然沙哑极不可闻,根据手上的位置摸索,白栀湊在那人耳畔,“既然受到伤害就该要求他们还回来,加害者的道歉怎么能让被害的人讨要,他们根本不会良心不安甚至会在暗处沾沾自喜。蓄意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在无关的人身上,你与他们又有什么不同。” 那人沉默了一会,才道:“说得好,是我一叶障目,只在乎自己的感觉与苦楚,觉得世间自己已然凄苦不堪,而这世上凄惨之人何止千万。” 无论他有多讨厌自己现在可笑的样子,亦无法否认他是金尊玉贵地成长,侯府的人心使他颠沛流离,又是侯府的瓦片替他遮风挡雨。 “谢谢你愿意陪我听这么多牢骚,我目前说不出那句话,但我可以试着学。偏执了这么久,是时候改变了。” 毕竟,他并不是孤独一人,老爷子还在等他。 “我该怎么相信你呢,凭时阴时情的性子么?” “凭我的宠信,”那人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郑重其事道:“接下来的每一天,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说好,都会赞同,不再喜怒不定,只会对你喜笑颜开。” “你觉得怎么样?” “喂?” “我去,我说了这么多你睡得倒是香,白费我口舌。” “这就是你的改变啊。” “装睡?有你的啊。” “怎么了?” “哈哈哈,很好,装得很好。” 回到房间沾到床衔,白栀瞬间陷入昏睡。 谢暮白静静地凝视她的睡颜,回想刚才的对话,同时为白栀掖好被子。 敦煌白氏么…… 好像也没什么。 ※※※※※※※※※※※※※※※※※※※※ 修了些bug和错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