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定风波》的第一大男主,谢郁离一出手,立刻将此人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谢怀兰,云州人,自小随父亲住在祖籍老家,这些只是表面上的。谢郁离查得,谢怀兰父亲乃是从京城抱回的婴儿,对族内声称为了避免旅途生病待谢怀兰长大抵抗力强些才回本家。 “接下来呢?”白栀问。 谢郁离明显没有说完,瞧了眼懵懂的白栀,他略带羞赫道:“除此之外,我还从当年的老仆人嘴中得知,有个人曾经在府上未婚生子,为了避免众人发现,特意要临盆的那几天将下人们分发任务走得远远地,老仆偶然听得女子的尖叫声和婴儿啼哭。” 白栀点点头,完全没有谢郁离料想地听后不好意思,线索既已调查得差不多了,自然也该谢怀兰上场的时候。 二话不说,白栀拔步奔向心里已知的地点,谢郁离急忙跟上去,想看看白栀打算如何。 偏僻的佛堂空旷而寂寥,白栀却眼尖地瞧见桌上两杯茶水明显还冒着热气,田客在田间农作一向只喝大白水。 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守着佛堂的女子纵使讶异依然面带微笑迎接,白栀明白拐弯抹角对于妇人来说熟能生巧,直接开门见山表态。 “谢家姑姑安好。”白栀微低头与妇人见礼,神态自若不见卑微,举动又是对长辈的恭敬。 谢郁离瞬间感觉一个晴天霹雳在脑袋响起,这么多年守在佛堂的名不见经传的人是他姑姑,谢家儿女是何等骄傲的人物,怎会十几年如一日沦落在一方小院不得出去,况且即使是未婚的谢家男儿也绝不会婚前有子,更何况女子未婚有子更加影响声誉。 就算是性子温顺乖巧的苏夫人,谢家在她守寡之后做主让她与苏秀回侯府,吃住与侯府姑娘等同,从不亏待。 愣征片刻,妇人随即反应过来,带点疑惑问:“白姑娘说笑了,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谢家姑奶奶,可莫要折煞我了。” 果然是意料中的否认,白栀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手镯,俨然就是妇人送她的那只。 “我听表兄提过,谢家大姑姑闺名一个杏字,因她是四月生的,恰逢府内杏花绚烂缤纷。”镯子是杏花的样式,那是谢杏无论如何都否认不了的。 “白姑娘说笑了,谢家只有两位姑奶奶,前头的那位十几年前便因病去了,如今的谢家姑奶奶只有苏夫人,是我不知礼数配饰花样撞了大姑奶奶的名讳。”妇人随即回复。 “谢家姑姑放心,白栀今日来不是为了逼你承认是谁,只因你当日送出的东西恐怕不意牵出一些波折特来告知。”白栀细声细语劝慰。 见妇人愿意听下去,白栀这才继续说话。 “有位本家的怀兰公子因缘际会与某位女子相见相识,如若您认得怀兰公子,还请他出面了却一桩心事,前尘因如何,后者怎能知,误食苦果之事还是不要发生为好。” “你是说……”妇人眉头蹙紧,内心满满忧虑。 当初怀兰找过来时,触及旧事不愿多相见,不料在她没有察觉之时,两个孩子竟已生情,难怪大哥的女儿决意出家。 如若没有发生那件事,明明该皆大欢喜的。 妇人不觉叹口气,手指头轻按太阳穴,似乎不想回忆往事,白栀的本愿不是逼谢杏承认什么,只因谢怀兰久不露面需要谢杏来帮忙劝说,既然她有些动容,白栀无意打扰谢杏就此离去。 未曾想回去的路上就有人拦在石子路中央,原来是忠客,忠客是老太爷的心腹,此番有请定是永安侯有事情要宣布。 来到老太爷住处,谢家的小辈陆陆续续都已到临,只剩谢岁欢躲在房间没有出来。 点点人已到齐,忠客向永安侯报备,老人威严地坐在太师椅上,道:“今次叫你们过去,是想引你们见一个人,出来吧。” 打开隔开外堂与内室的帘帐,一个年轻俊雅的男子缓步而行,眉如远山目若点漆。 乍然与不认识的同龄男子撞见,谢音仪连忙转过身去的同时不忘拉着尚在懵懂的谢烟烟一起,谢清清恍惚被她们提醒才想起来,也跟着扭过面容。 有人拉扯衣角,白栀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谢暮白,谢暮白淡淡道:“女孩子家家的不许见外男。” 说罢,站在她的身前挡住视线,白栀横了眼谢暮白,他现在的样子有点正儿八经地傻,而且这样能挡到什么,倒是把谢家男子这排站一起的拦得严严实实。 她状似好笑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