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逃跑,再也不管他们。” 白栀没有害怕,向文乐行了一礼,缓缓而话。 “我相信大人不会的,你只是心里有这么一个念头闪过,可比你的想法还要可怕的人多得是,比如方才之中必然混有想要献城想法的百姓,他们最后都没有这么做,你也没有这么做。” “文某直到今日才明白,比守城更难得的,是守住人心。”文乐苦笑。 白栀点头,有感而发道:“今日大人不止守住了他人的心,还有己心。” “己心彼心,皆是恶念起则魔生,善意起则神至。”文乐道。 文乐意有所指:“不知姑娘是什么心?” 看来他在试探自己,白栀微笑,笑容消除一切阴霾,“我只相信人定胜天,佛魔参半便是人心,谁都不可能尽善尽美。” 文乐颔首,“在下明白了。” 还不等他们回去,柱子上的男人几乎是哭喊着的声音传来,仅仅半夜就忍受不住,用尽全身力气撕扯嗓子:“我,我说不动了,求你们了,我给文大人磕头都行,不要让我再说话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旁边守着的人不为所动,“继续说!不说明天就继续饿着。” “好,我说我说,别不给水喝啊。”光是从闹事到现在,他都没有喝过一点东西,喉咙里早已干痒难耐,男人大为后悔,就不该答应那些人的要求,要是老老实实的守城,晚上有夜宵又有美酒,何止于在此干看干嚎。 “快点说,不许停!”守夜的人催促。 男人就当豁出去了,卖力地叫起来:“大家不要守城,快点打开城门投降,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 一户民居的灯陡然亮了,扔出来只馊馒头,男主人打开窗户骂骂咧咧,“说了这么久还是这么些词,真当大家那么好骗么?文大人一定可以守住百姓,你到时候有得好看。” 男人叼着馒头,口中叫苦不迭,他已骑虎难下,连求文大人都做不到,只能依照所说声嘶力竭,夜半被他吵醒的人家会扔些食物让他闭嘴,而更多的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闹了大半个夜晚,文乐发话:“让他暂时闭嘴,不要吵到百姓睡觉。” 闹剧收场,白栀随着清风朗月而行,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她在踱步,树影婆娑,她的影子被树影遮盖,偶尔又有月光照亮身影,仿佛在与树影嬉戏耍闹。 紧绷精神多日,本该是惬意放松之时,一声细微的响动让白栀轻盈的脚步放得更轻,她循声贴在一处暗墙,偷偷用一只眼睛去瞧发生何事。 死胡同里,三面都是围墙,一个人堵住另一个人的去路,语带得意道:“你带来的人暂时过不来了,还是老老实实地随我去一趟,我尽量不为难民,如何?” 定睛一看,被堵住的竟是最早看出今日闹事男子不对劲的妇人,白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得不动声色继续围观。 妇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听从那人,围堵的人悠悠然道:“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哪,我们可是查到您的儿子也来了这里,难道您就不想见见他?” “你说什么?他来了这里……”方才平静无波的妇人神态竟然有些激动,可眨眼间又恢复如出,她淡淡道:“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万一你诓我怎么办。” 那人呵呵一笑:“我没事诓你做什么,他在哪里做什么官我都一清二楚。” “那你说说。” “他在都护府当录事。” 妇人一声冷笑:“我儿幼时便饱读诗书,他们家也是出过一甲的人才,怎可能教养出只到录事的闲官。” “您别不信哪,这座城里都知道您儿子的名姓,我要是说假话肯定拆穿,谁不知道咱们谢大人得罪了圣上,这才被分派到荒凉之地受苦。” 那人犹自不停,“还好谢大人不会受太多苦,据说知州很是看重他,来日还要升他的官位呢。” 妇人终于按耐不住,冷斥道:“无论你们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别做无用功了。” 那人道:“谁说是要您做什么了?就这几号人,我们家根本不放在眼里,您还是和我回去叙叙旧,也待来日重温天伦之乐。” 围堵的人正准备对妇人下手,忽听得一阵拍掌声,白栀从暗墙出来,与他们会面。 “你……”妇人不解地望着白栀。 白栀没有说话,反而来到那人面前,身材窈窕曲线玲珑,果然是个女子,那名女子以为事情败露打算下手,白栀却掀开一点衣领,她的刺青是最好的证明。 ※※※※※※※※※※※※※※※※※※※※ 提前解释下,文乐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