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白棠明显动摇,但摄于白家的威严又不敢妄动,“可万一失手了怎么办?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谢暮白在哪。” “别忘了我是派来做什么的,他把要去的路线全告诉我了。不会失手的,你有的是两种筹码。”语毕,白栀指指自己。 白棠知道了她的意思,思考再三,最终点点头同意。 入夜,三人赶路多时需要休息,白棠要去找柴火,在旁边的树林挑挑拣拣。 白栀拿着水囊靠近白夫人,她耳聪目明,立时察觉白棠躲在树后偷看,她依旧大大方方地打开盖子让白夫人喝下补充水份。 白夫人面无表情道:“别以为做了这些小事,他就会原谅你。” “我明白。”白栀坐在另一边,简短说了一句后再没回话。 她的态度却让一向少言的白夫人话多起来,妇人放空的双眸收回些色彩:“真不知道暮白怎么会看上你,尤其你还是……” “还是什么?白家的人?”从树林后出来的白棠替她把隐藏的语句说下去。 白夫人闭目。 “你还真是宠辱不惊,她可是谢暮白的阿娘,她不接受你,谢暮白是选你还是选她好呢。”白棠来了兴致探讨。 “你怕是忘了,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白栀不紧不慢提醒。 “对哦,想也想得到他会恨急了你。”白棠语调欢快,她真是越来越期待这场好戏。 翌日起身,白棠带着她们入城中买了两匹马,为了提防白夫人趁机逃跑,白棠与白夫人坐在同一匹马上,白栀知道白棠防备自己,一直装作懈怠又无所事事的模样。 待到马匹累了喝水之时,白栀这才调转马头,对落在后方的二人道:“一直支撑两个人的重量马会吃不消,不如我们换马而乘。” 白棠不满道:“那你怎么不换自己来守着她。” 白栀挥挥空气,打起无赖:“我马术不及你精湛,假如我与白夫人骑一匹马时她反抗怎么办,我又来不及抓缰绳。” 她一副我懒我有理的模样,气得白棠跺脚,几乎是怒气冲冲下的马鞍,但内里随之戒备的心逐渐放下,就算出了内奸,怎么可能是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废物表现。 接下来都由白棠载着白夫人而行,谢暮白给的路线范围很大,每来到一个城门,都不见他们踪影,又在一座城池毫无所获后,白棠冷笑道:“你最好不是在耍我,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栀亦大为不解,略带气愤道:“他要是敢 骗我,我,我就,”她看向手中的缰绳,才有了接下来的词,“我就拿马鞭抽死他。” 话音刚落,白棠只能无奈地扶额,白家果然养出来的都是这种只有美貌没什大用的花瓶。 其实白棠暗中打探过,白栀提供的路线确实有人一路走过的痕迹,而且城内的人对他们还有些印象,刚才不过诈白栀一诈。 既然白栀没有问题,白棠收回疑心,继续扬鞭赶路。 多日来的辛苦没有白费,草场上出现一线新鲜的马蹄,白棠与白栀对望一眼,都相继奔赴而去。 草场上搭了帐篷,白色的帐子连绵起伏,天边的云朵洁白,而谢暮白就站在一片云朵之下,他一眼就瞧见一个陌生女子绑着两个人向他走开,其中一个是多日不见的白栀,还有一个人的身形明明被风帽兜住,可他仅凭遥远的记忆就把一个人的形象与她重叠。 白棠率先扬起笑声,她问:“怎么样?这两个人你眼不眼熟?” 谢暮白整个人散发出寒凉的气息,他压制住情绪,才道:“你要做什么。” “谢大人不愧是谢大人,不如你猜猜我想要干什么?”白棠慢悠悠回答。 “说。”谢暮白不想与她废话,身后的手指捏紧,指甲掐入肉中。 “很简单,只要谢大人为白家效力,我自然将她们完好奉还。” “我答应了。”谢暮白一口答应。 “先别急着点头啊,既然要归顺那就得拿出诚意。”白棠从马上抽出一把短刀,横在二人之间。 谢暮白上前一步,“什么诚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