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结党营私的帽子。” “谢大人想多了,文乐只是想着初来京城没有朋友,唯一信得过的还是昔日同僚,往后的前程长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盟了总有个倚仗。” 谢暮白舒缓笑容,还是摆首拒绝。 “看来白姑娘得多在寒舍歇息一段时间了。”文乐叹道。 谢暮白抬眸,眼里尽是了然:“她如此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轻易胁迫。” 文乐泡茶动作越来越慢,并不是他在想谢暮白的话,脑中一片混沌,他看什么都是空白的,就连梦中都是空白。 梦无所梦。 醒来矮几换了一人,齐阮替他完成继续的步骤,茶泡得正好,她端给对面。 “我看到你的人鬼鬼祟祟,偷偷跟随他们,发现他们绑了白栀,是我放了她。” “是么?”文乐不明所以地微笑。 齐阮的话一半真一半假,确实是她偷偷进了三皇子的小院,可发现白栀之时她正爬窗回屋,而且故意在凉亭留下讯息提醒要来的人,文乐没有发现由此中招。 回想吃过喝过的东西,文乐依然没有头绪,到底这个女子把迷药下在了哪里。 文乐不得不承认,他栽在了白栀与谢暮白手里。 齐阮看着谢暮白在三皇子昏倒后顺利找到白栀,她为他们暗中打开后门,这是她力所能及做到的唯一一件事。 之后齐阮等待文乐苏醒,她才道:“三皇子是齐家残余的第三个血脉,齐阮要奉劝您一句,圣上本就冷待你,不要再重蹈覆辙,安心地当自己的皇子殿下好不好?” 就算被迷晕过,文乐还是气定神闲,“我如此,才能真正安心。” 他把茶水一饮而尽,“昔日齐大人意图兵变,为了师出有名,于是计划策立我为新帝,谋反之事败露。母亲知道圣上定然会忌惮我这个儿子,她去求救了贤妃,贤妃的人带我离开宫中,我也隐姓埋名用伪装的身份活着。” 齐阮没想到真相是这个,“那贤妃她们……” “这些日子你一直守着贤妃,直到她产下皇子也不松懈,防的就是我。”文乐笑了一下,毫不介意道:“我无比想要坐上龙椅,但不代表就要因此铲除自己的兄弟,我需要的是时间,让圣上可以让我留下,让我争上一争。” 要是他一直沉住气按捺不动,于圣上才是眼中刺,只有等他主动出手并且失手还吃亏,圣上才会放下心来。 “希望三皇子可以做到。” 齐阮起身,文乐叫住她,“其实我的人是故意让你看到的。” “所以三皇子是故意让我来的?” “要是没有此次波折,你我会如此对坐谈话?” “我是贤妃的人,帮不了三皇子。” “文乐已经说过,我不会伤害贤妃的孩子。”文乐耐心解释,“你姓齐,就是我的表妹,文乐自然要照抚一二。” “我是假千金。”齐阮回答。 “你是假的齐姑娘,我是真的三皇子,同样在人世间摸爬滚打,真真假假,坠入低谷最终与俗世欲望热火熔铸,真假一体。” 齐阮亦分不清文乐的话中真假,也许他只是胸怀苦闷对自己剖白,也许他是一时失手再寻目标获得信任。 爱民如子温雅随和的文百户与城府极深善用人心的三皇子,或者早已改变,更或者从未改变。 齐阮只确信一件事,文乐说他需要时间来改变圣上看法,他确实可以做到,至少现在,她有些动摇。 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皇位可以如文乐所愿传入他手,也可能皇帝偏爱幼子交给贤妃的孩子,还有可能宗室内乱,又有别的皇族争夺。 谢暮白通晓所有可能性,而他能做的就是抵御外敌,至于最高的位子是谁坐,他们各凭本事。 午后阳光暖意融融,他和白栀挤在一张摇椅,廊下微风轻拂,他不再摇蒲扇,改为用脚轻踏踏板,摇椅缓缓动,摇动的声音吵醒白栀。 她又回到房间补觉。 战事结束,谢暮白百无聊赖,在院落舞刀弄剑,惊起落叶沙沙。 醒来的白栀跳起来轻松摘到一个青涩的果实,她把果实扔过去,谢暮白以剑衔住,他把青色的果实在手中翻转,唇角笑意深深。 “吃晚饭了,夫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