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同被他一提醒,也觉得不太对。 但他蹙眉反驳道:“可鲁骅的遗书你也看见了,那是他亲笔所写,不然等会儿杨腊将他家人带来,你再问问?” “杨腊什么时候回来?” “他昨日便出发去了望州州城,估计要明早才到。”鲁骅一个人独居清远县,子女妻室都在州城住。 蔺伯钦点了点头,让他将苏钰先送回去,随即从书架上拿了一摞关于佛教的书籍,开始翻看。 这些文献对于密宗的记载少之又少,看到天擦黑,蔺伯钦所得知的消息也不过是密宗传于吐蕃,百年前曾流入中原皇室,后被禁。 寥寥几句,对破案根本没有帮助。 蔺伯钦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他起身点燃屋中灯烛,便在这时,听到门外有些吵嚷。 他打开门,就见楚姮提着几个食盒,给胡裕顾景同等人分糕点,胡裕和其他衙役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大呼“好吃好吃”。 “这次可不是我做的,是落英做的。” 楚姮笑着说,“她做的好吃。” 胡裕捧着糕点,扭过头道:“不管是夫人做的,还是谢姑娘做的,能惦记着咱们就行了。” “你还真会打主意。”楚姮朝他哼了一声。 恰好,顾景同去拿水喝,就看到蔺伯钦严肃着脸站在门口,愣了愣,微微站直:“佩之来了,要吃点儿……”他想起蔺伯钦从不吃甜,于是话尾一转,“要喝点儿水么?” 蔺伯钦不可能因楚姮带糕点,犒劳县衙里的人生气。 他蹙额道:“不用了。” 语毕,蔺伯钦便要转身进屋。楚姮见得,忙站起身叫他,可蔺伯钦恍若未闻。 楚姮跺了跺脚,弯腰提起脚边的一个小盒子,推门追了进去。 蔺伯钦前脚才进屋,楚姮后脚就跟了进来,他扭头见是她,有些怫然:“食肺狗一案还未告破,天黑了就不要乱跑。” “我来县衙难道也会遇见食肺狗?”楚姮撇了撇嘴,“再说了,我有那么倒霉么?” 蔺伯钦不想说她。 他坐在书案旁,继续翻刚才没看完的佛书。 楚姮提着盒子上前瞅了两眼,发现记载的全是经文叽里咕噜,她柳眉一蹙,问:“你看这些干什么?这也太晦涩难懂了。” 蔺伯钦思忖片刻,到底是跟她说起了苏钰今天来找他的事。 说完,他看向楚姮,剑眉扬起,双目审视:“你和苏钰走得近,他最近和哪些可疑的人有过来往,你知道么?”楚姮心头一跳,面色如常道:“没有啊……你是不知道,苏钰很喜欢看书的,他如今不用为了生计奔波,不用去驾车,就想当个秀才,舞文弄墨。” 楚姮一个劲的给苏钰圆谎:“我估计他知道这转经轮,是在某本书上看的。” “可吐蕃密宗一事,在元高宗继位时被禁,民间官僚任何人不得再习密宗。有关经文也全都被元高宗搜集起来付之一炬……苏钰是在哪儿看到的?”蔺伯钦自认饱读诗书,不论野史杂记,还是道儒墨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