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承担这么沉重的后果。格林教授一直等到她毕业,两人去了非洲,生下夏绿。” 丁潜陷入沉思,在这件事情上,似乎人人都付出了代价,但是,也怪不到哪一个人头上去,只能说,人的心理都是复杂的,悲剧有时候就是因为这种复杂才不可避免。 苏乐吟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讲述。 “在非洲的日子,他们生活的非常艰苦,夏绿出生的时候,我曾去肯尼亚看望过他们一次,唉,幸好他俩都是随遇而安的人,不然真没法忍受那种日子。” “他们心里有信仰,不一样。” “嗯,他们倒是很快乐,尤其是夏绿出生以后,石晶说她很幸福。” “后来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在夏绿出生以后?”丁潜有种预感,命运还要再给他们一次考验。 苏乐吟恨恨道:“还是那个艾丽莎,她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她父亲在非洲的地址,跑到肯尼亚去找格林教授,要求他承担自己的大学学费,但被她父亲拒绝了。” “跑到非洲向自己父亲索要学费?恐怕她要钱另有目的吧,美国人十八岁以后经济独立,大学里有各种奖学金和助学金,家长就算负担,也不会给太多。”丁潜疑惑道。 苏乐吟道:“那女孩和她同居的男朋友都吸大麻,怎么可能是为了上学,格林教授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同意出这笔钱,结果……” “怎么?”丁潜心里一紧。 苏乐吟道:“她在格林教授那里要不到钱,自然不甘心,拿着刀片要割腕自杀,不仅割伤了自己,还割伤了她父亲,血淋淋的一幕给夏绿看到了,那时候夏绿才五岁,吓病了,一连两天高烧不退。” 丁潜恍然大悟,怪不得夏绿看到有人持刀行凶会失控,原来可怕的景象一直印在她脑子里,这么多年都不曾抹去,不停在她记忆深处作祟。 “没出事吧?”丁潜紧着问一句。 苏乐吟摇头,“伤口不深,去医院处理以后也就没事,格林教授给了艾丽莎一笔钱,打发她走,艾丽莎知道她父亲的经济状况,几乎被她榨干了,拿到钱也就走了。” 丁潜听到这里,双手插在发间,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终于理清了脑海里所有疑问。 原来,他们是迫不得已才把夏绿送到雁京来上学,除了非洲教育资源匮乏,他们的经济窘迫也是很大一方面。 丁潜毫不怀疑,只要夏绿想学,凭她的聪明,读到博士后都不是问题,可是她没有钱,她也不打算加重父母的负担,更不愿开口向丁家人要。 难怪丁骥以前无意中说过,夏绿瞒着家里人出去打工,除了替自己挣回非洲的机票钱,只怕也是在偷偷攒将来的学费,等到了国外攻读phd,繁重的学业会让她没有时间打工,除非考取全额奖学金,不然还真没法解决。 苏乐吟留丁潜吃饭,丁潜推辞了,他想搭乘晚班飞机回雁京,告诉夏绿,只要她想上学,一切费用都由他承担。 小的时候,希望她快快长大,能了解他的心意,等她真的长大了,看她渐渐成熟、隐藏心事,又心如刀割,希望她能回到小时候的乐园,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哪怕她一辈子长不大又如何,他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思维一旦裂缝,往事便如潮水般自缝隙透过来,九年的岁月,一一在脑海中呈现,安静的她由小小的女孩子长成亭亭少女,却除了他,没有人真正关注到她的内心。 回到雁京,已是深夜,丁潜走出机场大厅,心里惦记小女友,想打电话给她,看看手表已经凌晨,怕打扰她休息,只得作罢。 坐在回家的车上,丁潜困倦打盹,手机嘟嘟提示短信,他好半天才睁开眼睛,点开信息。 “小哥哥,你回来没有?” 是夏绿发来的信息,那句贴心的称呼让丁潜心头酥软,立刻回信息给她,“在回家的路上,你想我吗?” “我等你回来,一直没睡。” “那你等我,我顶多还有一刻钟就到。”丁潜看着窗外的建筑物,判断自己的方位。 两人一直互发信息,直到丁潜进家门。把行李放回自己房间,丁潜衣服都没换就直奔夏绿的房间。 夏绿从床上跳下来,八爪鱼一样爬到丁潜身上,紧紧抱着他撒娇。 这小丫头,冷起来像一块冰,热情的时候又变成一团火,让人欲罢不能。丁潜坐到床上,和她接吻,手不由自主伸进她睡衣里,轻抚她光滑的后背。 很久,两张脸分开,他静静地看着她。 “你饿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