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成想了想,说道。 “爹,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建林道。 要收拾店里买各种东西,这些事情都不能放心地交给别人,就拿采买东西这件事来说吧,要是交给外人,说不定一百元砸下去都砸不出个水花来。这种事非交给自家人办才能够放心。 陈建林一家当晚都兴高采烈的。 宋贝亲自下厨,拿了一条鲤鱼红烧,又做了一锅东坡肉,配上白花花的米饭。 一家人吃得肚滚皮圆,那条红烧鱼的汤汁都被陈国成拿来拌饭吃了,那滋味真是别提了。 当天晚上,宋贝还照着后世的面店给他们的新铺面做了个规划。 第二天开始,一家人就忙活开了。 宋贝和陈建林骑着自行车去了县城,而陈国成夫妻则坐了牛车去。 到了县城之后,每个人都忙活开来了,为了维系生意,免得顾客跑了,宋贝照老样子继续开摊子,而陈建林则去找林老太太问了县城起灶台该请什么人。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着实没错。 有了林老太太这个县城通,很多事情陈建林自己一个人去跑都未必能跑得出个结果,可林老太太一点拨,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既轻松又简单,该请什么人,哪个地方的东西便宜,哪个工匠手艺老道,她都如数家珍。 陈建林几个人几天跑下来,竟然把事情办得七七八八。 这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红兴生产大队的人见到他们一家子一整天行色匆匆,都不禁纳闷起来。 这陈建林和宋贝天天跑县城做买卖,这不稀奇。 可陈国成和白秀英跑什么啊?这坐车难道不要钱?! 看着白秀英和陈国成行色匆匆往家里赶,徐婆子站在门槛外,手里捧着个碗,扒拉了几口面条后,纳闷地对陈三狗他妈说道:“你们家离着白秀英他家这么近,他们家最近到底是在干什么?怎么见天地往县城跑?难不成是县城里有金子捡?” “可比捡金子赚得多了。” 陈三狗他妈羡慕又嫉妒地看着陈建林家,“三狗说他们在县城里租了个铺面,现在可了不得了,过不久他们就要搬到县城里面做买卖去了。” “啥?”徐婆子险些被面条呛死,她拍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而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们家在县城租铺面?! “可不是嘛。” 陈三狗他妈一说起这事,心里就泛酸,甭管之前大队里的人怎么说陈建林,说他傻也好,耙耳朵的也好,都掩盖不了人家陈建林家的买卖一天比一天红火,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的事实。 “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吧。” 徐婆子不敢相信地摇头说道,“他陈建林能有那本事能在县城租铺面?” 这可不同于在县城里摆摊做买卖,在县城摆摊,在大队的人看来就和赶集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格外辛苦,而且摆摊说出去究竟不怎么好听,就像落叶浮萍,没有扎根。 可租了个铺面却不同了。 这显然意味着陈建林他们家在县城扎根了。 别看生产大队的人平时怎么说县城人的坏话,说他们人傻钱多,要是真有个机会,让他们成为县城人,他们这些人能为了这个机会抢破头,就算是兄弟姐妹,也肯定要打起来的。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陈建林这个混混,流氓头子竟然擦干了脚上的泥巴,一脚迈进了县城,成了半个县城人。 徐婆子精神恍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