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吴开抖抖索索地问了。 鉴真颇为同情地瞥了他一眼,代为回答,“很明显,当时你返回屋里的时候凶手并没有走,他就藏在你背后观察你……不过你放心,既然你还站在这里就证明凶手对你没有兴趣。”她最后安慰道。 吴开:“……”他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暴风哭泣! 见勘察完现场后警员们没有离开,还在大厅等待,江道义主动向最为年轻亲和的黄警察攀谈,“等会还有其他人要过来吗?” 黄警察也不隐瞒,“我们只是辖区内的村镇派出所,像这样的命案,需要由县里的法医和刑侦大队过来做进一步技术勘查。” “可是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他们怎么还没来。”心浮气躁的王经理不满道。 司机大叔说了公道话,“县城离这里太远,加上这暴雨天,走得慢一点也可以理解。” “等吧。”黄警察无奈地道,“电话也打不出去,只能等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早上天光亮起。 担惊受怕了一夜的人们疲惫地抬起手遮住眼,挡住从门口和窗户肆意投射进来的晨光。 “怎么还没到啊?”人群中抱怨声迭起。 黄警察主动请缨,“我先开车去县里看看情况,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消息,我会尽快回来的。” 望着警车迅速地消失在路口,鉴真微微凝起眼。 目前的情形很不对劲。 似乎冥冥中有什么东西,要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彻底困在这里。 当然,如果依靠感知,她可以通过精神触角向外探索究竟是为什么县里的技术组迟迟未来? 但经历过昨天下午的惨痛教训,鉴真忌惮着那个危险而庞大的存在,不敢再莽撞地出手。 这座笼罩在烟雨中的小镇,似一滴慢慢渗入宣纸的水墨,阴暗,模糊…… 迷雾重重。 她在虚空中与未知的另一个‘他’对话。 ‘你’想要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个多雨潮湿的小镇。 镇里每一座楼房的墙根,都覆盖着厚厚的湿腻青苔,从西向东将小镇一分为二的河水翻吐着浑浊的绿意,两艘陈旧的乌篷船被拴在河岸旁,随着水波轻轻荡漾着。呼啸的警车从灰色的石拱桥上驶过,飞快地出了镇口的青石牌坊,开始艰难地在饱浸雨水的泥泞土路上颠婆的攀爬着…… 鉴真远远地缀在了警车后方。 这座三面环山的小镇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只要沿着山路往外直行,不用担心会走错方向。 随着离山路与外界出口的交接地越来越近。 蓦地,鉴真停下了脚步。 震动…… 零散却频繁的震动隐隐从前方左侧的山体方向传来。 她一点脚尖,轻捷地跃上了身旁的树枝,踩着片片被雨水洗刷得翠绿欲滴的树叶,她如一只灵鹊,短短几个起落间,无声无息地上了山顶,站在了至高点往下俯瞰…… 是山崩。 由于连日暴雨,不知是幸或不幸,在他们昨夜进入村子后,山体崩塌了,整个山头往右、倾倒,巨大的山石夹杂着裸、露的红色泥流将外界进村的唯一一条公路掩埋住,伴随着一夜未停的大雨冲刷,崩塌大半的山体依然在断断续续地震颤着,向下滚落着夹杂了大量泥土的零散岩石,若暴雨不停,极有可能会发生二次土石流。 看这架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