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里,母鸡领着小鸡正在低头啄食虫子和嫩草。园子中央的草地还捡着十几只羊,羊们正在安心地吃草。 潘掌柜一边观赏美景一边说道:“张老弟,弟妹,你们家这日子过得挺红火呀,这果园菜园有了,鸡鸭鹅也有了,还有羊和牛,前面还有条大河,还能捞鱼,真是要啥有啥。” 张耀祖这个闷葫芦突然也打开了话匣子,向潘掌柜说起了这几年的发家历史。 “这片园子你也别看现在挺热闹,以前可荒了,就是一片荒地,种菜也不行,种地更不成。最后还是小北说要种树,我就种了梨树桃树枣树柿子树啥的,这不,都到了挂果的时候了,再往前走,还有一大片柿子树,今年秋天也挂果了。到时候你一定得尝尝。” 潘掌柜忙说:“你家这头茬柿子,我一定得吃到嘴。” 果园太大了,潘掌柜自然走不到头,他们在里头转悠一阵便出来了。 潘掌柜出了果园就提出告辞,他还要去串亲戚呢。 赵清河本来是想留下来住一晚的,但看到潘掌柜喝成这样,放心不下,只得跟着他走了。他还得去驾车呢。张小北得知赵清河竟然会驾车,也不由得一脸惊奇,赵清河不好意思地道:“我刚学会。” 众人把东西搬到马车上,又扶着潘掌柜上了车,赵清河坐在车辕上,手里拿着鞭子。 胡氏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嘱咐道:“清河,你可小心些。” 潘掌柜十分放心地说道:“你们都放心吧,清河这孩子干啥都稳当得很。” 张家众人挥手跟两人告别。 潘掌柜和赵清河一走,张小北就赶紧拉着娘亲到房里说话。他把赵清河告诉他的话都转述给了母亲听。胡氏听罢,虽然心中满是遗憾,但到底也是无可奈何,她比较庆幸的是还好这事没有说透,不然的话,以后双方见了面都会尴尬的,而且他家面子上也不好看。 胡氏抽了空又把李家的事委婉告诉了大女儿,张小草虽然略有遗憾,但并没有怎么伤心。张小北觉得他姐可能对李先生的感情多半仰慕和感激,就像一片薄云似的,若有若无,风一吹都会散开,散了也就散了,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 赵清河回去几天后,又赶着马车来张家村了。他这次来是要收咸鸡蛋和咸鸭蛋还有酸笋的果酒的。潘掌柜盘下的那家食肆眼看着就要开张了,现已更名为潘家食肆,食肆简单修葺了一翻,又人从别处请了一个新厨子,再把客栈里的伙计调过去几名当帮手就开张了。 赵清河也主动申请调过去帮忙,这样他也可以顺便远离潘掌柜的侄女,既然他无心,就不能吊着人家。潘掌柜的侄女也是个机灵的,一看赵清河这举动,就知对方对她无意,两人仍然跟以前一样友好相处,倒也没有因此而生嫌隙。赵清河如今是身兼数职,有时当帐房,有时当伙计,有时还出去采购食材。 胡氏算了算,潘掌柜给的价钱都是略高于市价的,价格又高,还有人专门来收,她自然是乐意之至。 她一边准备东西,一边对赵清河说道:“清河,晌午就在家吃饭啊。” 赵清河毫不客气地答应道:“婶子,我也不瞒你说,我就是故意蹭着饭点来的。” 胡氏闻言笑了起来,她转头冲着灶房里喊道:“小草,小枝,饭做多些,炒两个青河爱吃的菜。” 张小草在屋里大声答道:“放心吧娘,二妹早就准备好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东西装好,张耀祖又去帮忙饮马喂草料。大家忙完才一起坐下吃饭。 赵清河是常客了,大家就跟往常一样,一边吃饭一边随意地闲聊。 张小北问赵清河下月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县学读书。按照规定,过了童子试后,他们就可以到县学读书。 赵清河似乎早就决定好了,他语气平淡地道:“我就不去了,我决定留在潘家食肆,一边读书一边帮潘掌柜打量店里的生意。 他这个决定倒也在张小北的意料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