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话,所以才引起了岳父的反弹和不满,应该是这样的。好吧,晚上回房以后,他要好好跟寻音说说这事。 张小北不太自在地吃完了这顿饭,赵清海那家伙跟个傻子似的,只顾傻乐傻吃,一点都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倒是赵清河有所察觉,用目光安抚了张小北一番。 胡氏做为女主人,吃得不怎么多,她一直在照顾大家,看到客人吃得高兴,她也高兴。她心里盘算着,今天宰的这只羊,还剩下不少,还有羊骨头,明天早上就炖个羊汤,再烙些烧饼就着吃也挺好的。 大家吃饱喝足后,各自回房歇息。 张小北一回到房里就开始跟寻音打听今天他们在县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寻音笑着说道:“爹爹一直在陪着我逛,不过我去看杨奶奶时,他带着两个随从出去了好一会才回来。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聊些家长里短罢了。” 寻音说着这些的时候,两眼放着幸福兴奋的光芒:“小北,你知道吗?今天爹陪我逛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觉得这种场景我以前也好像经历过。我就问爹爹,小时候他是不是也带我逛过。爹说,他的确带我逛过。”张小北也替她高兴。 张小北默默地听她说完,又笑着说道:“好寻音,你今天是不是在父亲面前说了我的好话?” 寻音点头:“你本来就好,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张小北苦笑道:“以后记得少说些。” 寻音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我说你好还不好?” 张小北摸摸鼻子,答道:“那什么,你不懂男人的心思。听说,岳父本来就容易看女婿不顺眼。”他最后给了个你“你懂得”的眼神。 寻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够了,她才说道:“行,我以后会注意些。” 张小北道:“夫人就是通情达理。来来,你今天逛街逛累了,我给你捏捏腿。” …… 次日清晨,胡氏早早地起床,把羊汤炖上,再活上一大盆面,准备做饼。 不多时,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起来了。 张耀祖起来去开院门时,吓了一大跳。原来,这黑大富的婆娘王氏带着两个儿媳妇正跪在院门口。 张耀祖后退两步,满脸困惑地问道:“你、你们这是要干啥?” 王氏扯着嗓子嗷了一声:“大兄弟呀,我们一家人以前亏待了黑妮,现在来请罪了,你们一家和陈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王氏放大哭嚎,两个儿媳妇也跟着一起哭起来。 这哭声把胡氏也引出来了。 胡氏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了个大概。她瞧着王氏这做派,心里又鄙夷又烦躁。哦,这会才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但凡她以前待寻音稍好些,以她的性子这会儿别说报仇,肯定还会报答养育之恩。她觉得大家同在一个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之间能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但是,如果亲家要想报复黑家,她是不会管的。胡氏这一点想得很清楚。 可是眼前这情形,分明是想让他们家和寻音骑虎难下呀。这可如何是好?胡氏蹙着眉头思量对策。 三人的哭声把早起的村民都给吸引了过来,一传十,十传百,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本来,这两天张家就是全村的焦点,王氏这一闹,大家都凑上来看热闹。 王氏见人越来越多,哭号声更大了。一边哭一边说:“我承认我以前待黑妮不好,让她干活,还时不时地骂她,可是咱们乡下人家哪家父母不是这样的?我不光骂她,我连自己的亲儿子都骂。我的性子就是这样,可是我的心肠不坏,这么多年,我也没饿着她冻着她,她不也四肢健全地长大了吗?” 众人听罢,有人觉得王氏说得有理,是呀,乡下父母就是经常打骂孩子。而且黑妮也确实是四肢健全地长大了。 但有些聪明的人就咂摸出不对味了。你那么苛待孩子,敢情没残就是好的了?你咋不说,人还没死呢。再说了,黑妮要残了,他们还担心卖不出好价钱呢。 王氏边哭边说,仿佛她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个人。 王氏在门外号哭不止,张小北此时还抱着寻音在温暖的被窝里赖床。此时已是十一月,天气寒冷,早上起来,人格外地眷恋被窝。连一向勤奋的张小北也忍不住想赖床不起,不但他自己赖床,他还拖着寻音不让起来。 寻音无奈,只好陪着他一起赖着。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哭,便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谁在那儿吵闹?” 寻音说:“我也不知道,要不我起来去看看?” 张小北闭着眼睛又把她摁下,“不去。再睡一会儿。” 寻音嗔怪道:“你怎么越来越无赖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