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着眼前这一人一犬,没有久留,即刻便转身。 步子刚迈出去,又听到身后的男人说:“抱歉。” 旁观过适才他的清冷,霍之汶并没有做能收到他真心实意道歉的奢望。 他唇畔依旧含着不深不浅的一丝笑,她觉得他话里的诚意,要大打折扣。 她的是非观,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并不能妥协。 她不欲过多纠缠,没说原谅就继续抬步走了出去。 ****** 出门的时候又见这酒吧的名字——佛。 内里红尘纷扰,和这名字刚好是世界的ab面。 霍之汶乍走出来,又重新兜头罩上羽绒服的连衣帽。 她畏寒,孤身一人的时候尤其分明。 冷风一吹,她一度想倒头重新躲进酒吧。 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时间,这才发现有一堆未读信息的提示。 “我去接你?”来自弟弟霍灵均。 “乱跑到哪里去了?!滚回来!”来自父亲霍岐山,但她知道这不是霍岐山的作品,他从不会发短讯这种无法及时沟通的东西。 更遑论讯息里用了两个标点符号。 霍灵均过去就曾以霍岐山的口吻劫霍岐山的手机给她发过讯息,她不会再度上当。 手机还没塞进去,屏幕又亮了起来,来电的人是边疆。 翻查简讯不过半分钟,她的手已经在寒风中凉透,接电话的时候有些僵硬。 “平遥冷吗?”边疆问她。 “冷。”她实话实说。 “过几天我休假,留在那里等我过来给我做地陪?”他试探着问。 霍之汶一如既往地没解风情:“指南针,地图以及旅行社。我觉得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边疆熟悉她的性格。 韧性很强,不是心硬,只是她能够被触动的点和常人不同。 她有时并不是刻意冷淡,那只是她习惯了的与人相处的方式。 她只要笑,他其实并不介意她说什么,又说了多少。 “天冷,需要我给你送手套和围巾吗?” “不用。”霍之汶眉一蹙。 边疆又笑:“我知道你会说不用。只是提醒你,天冷,记得临幸你的围巾和手套。” “还有别的事吗?”凉气顺着抬起的袖口不断向她侵袭,霍之汶看到从她身侧走过去了一人一犬。 是刚才那个男人,和刚才那条犬。 犬在人身前,似乎是犬牵着人走。 “暂时没有,等你回去,有话跟你说。”边疆说得有些迟疑,且慎重。 霍之汶应下,很客气:“好。那我挂了。谢谢你。晚安。” 她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也开始慢慢地往前走。 适才男人坐在卡座里身形并不鲜明,此刻直立行走,颀长劲瘦,背影看过去,黑色长风衣被风吹起一角,是她非常熟悉的一抹剪影。 她在脑海里逡巡搜索—— 不过三五秒便有了结论。 是杜飞龙航拍到的那个男人。 每日坚持在同一个地点摔倒的那个男人。 只是今天多了一条狗相伴。 他摔倒的位置……霍之汶顺着长街望过去,就在前方那个交叉路口。 她和他往同一个方向走。 临近那个路口,她身前相隔四步远的一人一狗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男人手里还握着绳索,缓慢地转身:“你好。能不能告诉我,我脚前是什么东西在拦路。” 不好,有仇。 难道不能自己看吗? 霍之汶腹诽着往前走了两步,那犬竟也转身两只眼睛水汪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