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奇迹,但有出现过这样的病例。” “另外一样东西?” “是的,如果是那样,我想我的存活率会大大提升。等天亮以后,我需要与弗里德里希医生好好讨论。” 陈雨辰坐在床沿,盯着艾文良久才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不,没有,我保证。”他的确没有骗他,只是开颅手术本身就有巨大的风险。虽然医学上对脑部做了很多研究,但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而且稍有偏差就会造成很多终生后遗症。然而他可能已经到了不得不动手术的地步。 “我想喝点水。”艾文把手肘撑在床上想起身,可是他现在的身子软绵无力,一只手还挂着水,幸好有陈雨辰的帮助才能坐起来。 已经晋升为上尉的中国青年递给他一杯水,艾文接过的时候差点打翻,陈雨辰及时扶住杯身才避免了将整杯水洒在被褥上。 “这里……是怎么了?”他用一只手牢牢抓住艾文拿着水杯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白皙脖颈上显著的牙印。 美国医生急忙拉起病号服的衣领别过头道:“……没什么。”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陈雨辰一言不发却是突然夺过水杯道:“我喂你喝。” 艾文反应不及,原以为对方想用勺子喂他,怎料嘴唇瞬间被封住。 注1:中国最早引进的全套光仪器是在1917年,被安装在苏州的博习医院。光虽然比CT和核磁共振的运用范围更广,但对于脑部的分析能力不如CT,不过那个时代是没有CT和核磁共振的。 第二十九章:长沙会战(1)下 陈雨辰口中的温水一点、一点往他的嘴里送,艾文被迫喝下,因为不这样做会把自己呛到。 然而如此回应显得多么暧昧,当喂水本身变成一个幌子,那借口就是一个深吻。嘴里的水早就下了肚,甚至有一部分由于来不及咽下竟从嘴角流了出来。陈雨辰舔过他干裂的嘴唇,轻咬舌尖的刹那,艾文感到一阵酥麻从背脊流窜而过,似乎药物的副作用也不能让他像现在这样失去所有抵抗力。 头晕目眩对于他而言早该习以为常,怎知此刻的自己就像掉进了海绵里一样陷在里面无法自拔,即使两年前的那个吻都不足以与现在相比。艾文目前的身体状况绝对属于非理想状态,然而如此便能使他浑身颤栗。伊藤浩司逼迫他回应的时候,虽然脑海里想的正是眼前这个人,但也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反应。 “我当初不该这样自私,就该劝你回美国。其实在信中提到你可以选择留在上海,只是希望你能留下,因为只要你还留在这个国家,我就有机会再找到你。”陈雨辰紧紧抱着他,把嘴贴服在艾文的耳际,声音在颤抖,“你不会知道当我得知你被鬼子威胁成为他们的医生时的心情。我天真地以为一个美国人会非常安全,却低估了鬼子管用的卑劣手段。” 艾文轻抚他的后脑勺,轻声道:“你……全都知道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