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纵身跳到草坡上,像是体操运动员最后落地那样,白司颜先是平衡了一下身子,才站稳双脚,尔后快步走到白倚竹跟前,将黑猫往他怀里一送,“猫还给你,以后别让他乱跑了,要是再不小心被人抓走,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我知道,”白倚竹抱过黑猫,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不会有下次了。” “嗯,那我先走了。” 见他转身就走,白倚竹不由开口问了一声。 “天快黑了,你还要去哪里?” 白司颜头也不回。 “去祠堂啊!” 白倚竹款款地跟在后面,有些疑惑。 “你去祠堂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情吗?” 除了遇上大的节日要祭祀,一般时候去祠堂,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受罚! “唉,说来话长,怪只怪独孤凤凛他们太冲动,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跟闻人老师一言不合,就跟他打了起来,还把他打成了重伤……这下好了,要是他们能被逐出书院,就太完美了!” 看着白司颜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白倚竹更怀疑了。 “所以……你是去干嘛的?” 白司颜脱口而出,理所当然。 “看好戏啊!” 白倚竹微抿薄唇,淡淡浅笑。 “我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欢迎至极,如果被你看到他们那么丢脸的一面,他们肯定会心塞死的……哦呵呵!” 白倚竹继续微笑,如春风细雨:“你开心就好。” 祠堂就在玄字阁的东面,距离不是很远,差不多走上一刻钟就到了,寻常的时候祠堂的大门都是关着的,因为今天有审讯,所以两扇大门都敞开着,也没人在外面把守,所以白司颜两人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走哪边?” “我也没来过……” “随便吧,先去这边看看。” 随意选了个方向,白司颜就迈步走了过去,祠堂因为面积小,所以构造并不复杂,转了几个弯儿,就进到了内堂……远远的,隔着几堵墙,都能听到某人嗷嗷的惨叫。 “喂!你轻点!轻点!嗷……嗷嗷嗷……好痛!该死,说了不准打脸的,这下要是留疤了怎么办?会不会破相啊……” 听到闻人海棠的声音,白司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了身。 “走错了,不是这边,走那边。” 白倚竹轻轻地扇了一下好看的眼睫毛,一脸单纯。 “可是……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闻人老师的声音。” “就是因为他在所以不能过去啊!你没听到他说脸破相了吗?他一向是最爱惜他那张脸的,这会儿肯定气疯了,我们现在过去岂不是找虐?”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白司颜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推上白倚竹的轮椅,赶在有人走出来之前,匆匆地跑了开。 绕着祠堂转了一大圈,两人才从东厢走到西厢,结果还没跨进院子,就见有人担着架子快步走了出来,架子上的人一个个都趴着,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虽然算不上是鼻青脸肿,但也是花容失色,形容憔悴,除了独孤凤凛和司马重偃一声不吭地埋着脸,其他两个则是此起彼伏地嚎得欢。 “屁股,我的屁股……是不是已经烂了……” “为什么要打屁股,这太侮辱人了,我的尊严都没有了……” 一听这话,白司颜忍不住就乐了,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肯定是闻人海棠的主意,知道他们要面子,就偏要让他们丢脸,看来这次他是真的气到了。 冷不丁地听到白司颜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