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先生……你真的能救他吗?”他终于把这个在嘴边打了一百八十个转的问题问了出来。 而袁梓榆在听见这个问题后,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耐心瞬间蒸发,他皱起眉头瞅向身旁都快缩成一团了的窦炜:“你要是这么不相信我不如去找别人?一会把咨询费转我账户里,我很忙就先走了。” 说着就转身要离开。 难得睡了个好觉,天还没亮就被这人鬼哭狼嚎地吵醒干活,袁梓榆心里本就一万个不爽,还耐着性子听了他一路的废话,现在居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职业水平!这对于驱魔师来说就像在街上随便问一个妹子包夜多少钱一样,都是极不尊重人,不当面揍他都算是素质好了。 窦炜一见他要走,连忙拦着他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我没有怀疑先生的意思,就是先生你看起来太年轻了,我以为……” “以为我是骗子?”袁梓榆毫不客气地把他那没说完的半句话补充完整,又问:“那你还让我来?” “不是,先生是我错了,我不该以貌取人,我朋友现在真的很危险,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快救救他吧。”窦炜眼下也没别的办法,急的舌头都有些打结。 袁梓榆没吭声,脚步倒是停了,转身回到卧室门前。 纯白色的实木门上雕刻着玫瑰花藤,在窗外晨光的照射下,身后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七彩光斑,星星点点倾洒于门扉之上,犹如镶嵌着许多剔透的琉璃。 他向古铜色的花型门把伸出手,还未触及,便感觉到一股如触碰微弱电流般的酥麻感沿着手臂直窜而上,越是靠近门扉,阻力越强,酥麻感逐渐变成了针刺般的疼痛,同时伴随着“噼啪”的爆裂声在空气中回荡。 袁梓榆蹙眉,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以中指食指夹住,沉声默诵真言,低沉却威严地喊出一个字:“破!” 将符箓拍于门上的瞬间,原本紧闭的房门轰然弹开,一阵猛烈的阴风由黑洞洞的房间内呼出,犹如巨兽的吐息。 饶是窦炜站的离门很远,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胳膊护住脸。 而站在风口的袁梓榆猝不及防,忙屏息侧脸,被吹的踉跄后退数步,身体撞上走廊的护栏,差点一个不稳倒栽下楼去,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栏杆才幸免于难。 好在这阵阴风并未持续太久,风停之后,寂静的别墅中只剩被风吹的还在晃动的水晶吊灯发出的“吱呀”声。 “似……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缥缈的唱戏声从昏暗的房间传出,在袁梓榆听来这戏唱的还真是韵味十足,只是句句都带着森森寒意,好听,但多听一会就会让人打心里发颤。 原本战战兢兢从门后伸着脑袋往屋里瞅的窦炜在听见唱戏声后立马变成了受惊的鹌鹑,不用袁梓榆开口就以光速退到了楼梯口,一副准备好随时拔腿就逃的样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