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坐在主位上的阮家主脸色一变,红润的神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脑袋撕裂的感觉传来,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一双眼睛,寻找着能压抑他头疼的僧人惠清的方向。 可是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惠清早就已经不见了身影,不知道到哪去了,恰巧这时,一名侍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浑身颤抖着跪下。 “不好了家主,大夫人,大夫人那边…” 阮家主被下人抬着跑去大夫人的院中,身后跟着一众宾客,看热闹的有,惊骇的有。 那侍从口中说出,阮家大夫人怀胎一月竟然开始腹痛,看起来像是要生了的模样,这才急急忙忙跑来通知,可是怀胎一月生孩子,这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吗?! 怕是肚子里面的孩子都还未彻底成形,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能开这种玩笑话啊! 所以跟上来的宾客们,大多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阮家主头疼得紧,他躺在软轿上,被侍从们抬着走进了大夫人的院子当中。 满盆的血水往着外面端,整个院子里面满满都是血腥的气息,身后有一些人受不住,将手帕盖住鼻子,这才好受了许些。 屋子内惨叫声不绝入耳,阮家主听得胆战心惊,对于这个晚来子,他显然是放在了心尖上的,纵使头疼得浑身冒汗,脸上紧张担忧之色还是掩盖不住的流露了出来,一看见接生婆满手是血的出来,也顾不得对方的满手污秽就将人抓到自己的面前:“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接生婆满头是汗,一是累的,二是被吓得,此时被阮家主这么一拉,顿时腿软的跪在了地面上。 “家,家…主,那肚子里面是个怪胎,留不得啊!!” 原是大夫人身子不舒服,便歇下了躺在床上休息,可谁知一觉醒来肚子一下涨得老大,还巨疼无比,院中的婢女急急忙忙将接生婆请来,经验丰富的老婆子一看就是要生了,但阮家大夫人这肚子,才一个月啊! 折腾了两三个时辰,血水一盆一盆往屋子外面端,可就是不见里面的东西出来。 接生婆此言一出,阮家主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他全然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众宾客,阴着脸吼道:“说的什么疯话,若是大夫人和他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给我乱棍打死。” 那声音不加掩饰,身后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阮家家主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的和和气气的模样,性格生的这么残忍。 婆子倒在地面上瑟瑟发抖,忽而屋子里面传来一声惊呼:“生了,生了!!生下来了。” 阮家主精神紧绷,再加上头疼得紧,根本没有意识到一月怀胎生子此事的怪异,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派遣周围的侍从进屋查看。 可还未等侍从靠近,异波又起,屋子里面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刺的人头皮发麻,围在外围的宾客只感觉周身寒气逼人,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尚未抬脚,便见一团血糊糊的东西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一下窜到了阮家主面前。 抬着软轿的侍从被惊散,轿子掉了下来砸在地面上,继而又传出阮家主凄惨的叫声。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坐在软轿上的阮家主浑身颤抖着,一只手搭在扶手上,血淋淋的,显然是没有了半边手掌。 对面那血糊糊扭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森白的牙齿将嘴里的东西咬的嘎嘣作响,不是阮家主那半截手掌又是什么。 有人只朝着那东西看了一眼,便慌乱尖叫着跑开,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面混乱不堪。 惠清从混乱的人群当中走出,将一张黄符丢在了那东西身上,刺耳的婴儿尖叫声传来,眨眼间化作一团黑雾想要逃跑。 这时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青年,他身着灰色长袍,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若是单看外貌,是个很耐看的男子,可是这个青年却是直接走到了那诡异的婴儿旁边,伸手抚摸上了对方的头顶。 就像是慈祥温和的父亲一样,哄道:“不哭不哭。” 眼前这一幕,直叫渗人到了骨子里面。 慕以和阮清来到院中时,看见的就是这一画面。 看见慕以和阮清的出现,青年人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他的手移开了婴儿的脑袋,意味不明m.DXsZXEdu.cOm